“行
。”太子瞪向驸马，“你是你，你家是你家。若不是为避忌你那堂兄，你也不至于蛰伏至今，每日与二姊吟诗作曲，无所事事。”
二驸马笑道：“其实吟诗作曲，悠闲度日，也是
份自在。”
“算吧你！”太子没好气道，转过头，他略带疑惑
看着霍不疑，“孤怎
觉得，你今日十分…十分高兴…？”
“哦，是。”霍不疑长眉轩挺，俊目如泓，虽不曾多说什，却能
于是不久后高皇帝起兵反项，接着征战；最后楚霸王乌江自刎，最初逐鹿天下豪杰只剩不到掌之数。建国后，高皇帝几乎又将天下打遍，逐剪除异姓诸王，吕后文帝休养生息，到景帝时将同姓诸王也收拾顿——至此，天下连年征战，别说民众苦矣，就是豪强世家也只剩两口气……”
“你说这些作甚？”太子皱起眉头。
霍不疑道：“
意思是，这事也要怪陛下不好。”
“子晟别胡说。”二驸马紧张道。
霍不疑笑意温和：“陛下太过英明神武，统天下太快。在片废墟中重建，其实比革新固有局面容易。武皇帝能施行《迁茂陵令》，来他性情严苛酷烈，二来，当时豪强大族远没有今日强大。说白，戾帝篡位后天下大乱，乱不够久。这些世家豪族在兵乱中也只是伤筋动骨，并未毁损根基——可这是诛心之言呐，能去外头说？”
太子沉默不言，二驸马微微松口气。
“朝是继前朝天下而来，统天下固然快许多，但也继承前朝许多弊病。如楼家，梁家，袁家，耿家，哦，还有驸马都尉窦家……这些可不是陛下扶持起来家族。相反，陛下立国，还得到他们许多帮助。如袁家梁家，是领数郡之地来投陛下。驸马伯父大人当年统领河西四郡，百姓安睦，兵强马壮，人家可不是山穷水尽无路可走啊，然而还是诚心诚意投陛下。太子殿下，您让陛下怎办？”
“人家来投，难道陛下不纳？这些年来，诸位大人兢兢业业，为陛下征战经营，并无不妥，难道让陛下提刀就杀？动辄逼死功臣，诛灭三族这种事，不是哪个皇帝都能做到。至少，们陛下做不到。”
太子想到周亚夫，不由得暗叹声。
二驸马眼眶湿润，真心诚意向霍不疑作揖：“子晟这番话，这里先谢过！”抬起头，他道，“功臣二字，说来好听做来难。也不怪陛下和殿下心中顾虑，为天下大治，度田势在必行，可等功勋之家子弟众多，有时难免生出事故，阻碍朝廷大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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