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是,你与五公主道陷害?”少商冷冷道。
骆济通瞥她眼:“五公主是非得嫁入越家,未尝毫无盼头。”
“说当时你怎提前嫁去西北,原来是怕东窗事发才匆匆避出去。可笑当时真心拿你当朋友,对你恋恋不舍。”少商恨恨道,
“命没你好,你姻缘是金玉铺就,姻缘是给家里壮声势。”骆
,其实固执己见。谁喜欢他都没用,非要他自己喜欢才行。知道自己没指望,就下定决心不去注意他,可是…可是说来容易做来难…”
“他生那样雍容秀美,行事说话不疾不徐。他看你时专心致志,说话时彬彬有礼。他孑然身,独来独往,和小宫女调笑句都不曾。”——那温柔,那冷漠。
这些话骆济通在心中存十几年,始终无处可诉,今日在将死情敌面前终于能说个痛快,于是她愈发不可收拾,做梦般呢喃着她少女时代伤感暗恋。
“他是从小就做个梦,远如山巅晨光,海上瑶台,美不胜收却遥不可及。不能无望直等下去,必须为自己打算。谁知……”
她看少商眼,神情凄楚,“谁知日梦醒。记得那天早,翟媪笑吟吟跟说,‘十郎要娶妇,是他自己看上人,真是谢天谢地’——都不知道那整天是怎过来,犹如行尸走肉,神魂茫然,给娘娘磨墨都打翻水台,只好告假回家。”
说到这里,骆济通眼中陡然烧起把火,怨愤烈烈:“梦若永远是梦,没人能碰触,也就算,可那时才知道,原来梦是能成真,十郎是会喜欢女人!可为什是你,为什不是?!”
饶少商胆大,此时触及骆济通癫狂欲燃目光,也不禁向后仰仰。
骆济通死死盯着少商:“头回见你,陛下就定下你与子晟婚事,第二回见你,是他拉着你坐入陛下家宴。比你进宫早,比你出身高,比你聪慧贤淑,却只能在皇后身边服侍,端菜送酒,没有与皇子公主们平起平坐资格!”
少商觉得对头情绪有些激动,缓缓将坐席往后挪些。
“当时东海王已有王妃,淮安王夫妻恩爱,三皇子四皇子是越娘娘那边,五皇子…哼,不提也罢…余下皇子都还小。那日宫筵上,直偷偷看你,想,究竟如何才能堂堂正正坐到陛下筵席上,而不是像宫婢样卑躬屈膝——然后看见霍大人。好嘛,事情又回到原处,出路还是在他身上。”骆济通眼中闪耀着奇特光芒,贪婪而残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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