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是因为你!自从上个月你写信说要来,阿垚就兴兴头准备你居处,搜罗给你礼物,还特意从郡城请来有名庖厨……看他忙里忙外样子,心头就冒火!”何昭君满腹怨气,“你若不来,就没这些事!”
少商被气个仰倒:“噢哟,你现在嫌碍事!这些年给你们通报朝廷风向时你怎不嫌?三年多前你幺弟在家乡闯祸,官府要拿办他,在陛下面前给他说情时,你怎不嫌!如今来你家做几日客你就嫌弃——是你在信中个劲说你们夫妻亲密无间再无嫌隙,才敢来啊!”
何昭君羞惭道:“这些年多蒙你照顾,心中很是感激。只是,只是乍闻你要来,心里没底……”
少商没好气白她眼:“和阿垚才才几个月情分,你们夫妻多年,同甘共苦,你有什好没底气!”
“这不是直没能给阿垚生养
何昭君红光满面坐在床头,身旁傅母抱着枚团团襁褓没口夸赞,七八位楼垚下属女眷聚于屋内,你言语将婴儿几乎夸成下凡投胎仙童。坐在榻边少商听不下去,几次想溜掉又被何昭君拽回来——真不明白刚生完产妇哪来那大力气。
听够宝贝儿子赞歌,何昭君十分和气请这些女眷们去前厅用膳,独留少商说话。
“家阿獴生好吧,看看这鼻子这眼睛……”何昭君屏退傅母与侍婢,亲昵拨弄枕边襁褓,爱怜之情夹杂着明晃晃炫耀。
少商偏不如她意,脸不甚上心样子:“还行吧,不如长兄家侄儿白净,不如萋萋阿姊家壮实,不如……”
“你胡说什呢!才生下来日,肉都没几两,怎白净壮实啊!”何昭君刹那间从温煦慈爱变成狰狞母兽。
少商嘲弄道:“你也知道才生下来日啊,听她们适才夸,以为阿獴明日就十八班兵器样样精通后日就论经台上拔魁首呢!”
何昭君讪讪:“你就不能哄哄高兴。”
说起这个,少商无名火起:“当年十里亭分别时怎跟你说,待阿垚好些,别欺负他,他是老实人,吃亏都喊不出来!你叫哄哄你,你怎不哄哄阿垚啊!昨日当着那多人下他面子!”
“不是不是!”何昭君急,“听你话,这些年直很体贴阿垚,当初刚来这儿时,里里外外团乱麻,哪怕自己忘吃,也不忘给在外忙碌阿垚送饭!阿垚明白心意,也对处处关怀,们直很好!”
“那昨日你怎那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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