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商亦停住
脚步。
“
早就后悔。”霍不疑似是看着王延姬，又似是看向远方，“诛灭凌氏兄弟那夜，看见少商满脸是泪
追来时，就后悔。”
“将她从马上抛出去时，也在后悔。”
“她向陛下磕头，向宣娘娘磕头，
字句请求与退亲时，更是后悔！”
“之后辗转西北与漠北，无数风霜苦寒冷夜，独自看着牛羊呼啸牧场，只要想起她，就遍遍后悔。”
你长相厮守，不但他雄心抱负更重要，脸面自负也比你重要！”
“你不许说！不许说！”王延姬痛哭流涕，鲜血与泪水糊脸，奋力用银镜去打霍不疑，“不是这样，不是这样……！”
霍不疑不躲不闪：“你心思通透，这些事情不是想不透，而是不愿去想！楼子唯配不上你，他配不上你真心真意！”
地宫摇晃愈发厉害，成片成片石块往下落，梁邱飞扶着少商，回头大喊：“少主公，们真得走！”
少商抹把脑门上灰土，犹豫回身看霍不疑。
霍不疑执着说着，语气平静，句句却是心扉之言，不知是说给王延姬听，还是说给自己听。
“想，若是能重来回，定不会那样铤而走险，奋不顾身。要按捺住自己，哪怕让凌氏兄弟多活几年，哪怕复仇愈加艰难，也要走明光正道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缓缓放开王延姬肩头，起身转向呆立不远处女孩，飞身跃起几大步，迅速追赶上去。
王延姬躺在地上怔怔落泪，笑比哭还难看：“你能悔改，为什
子唯就没得悔改呢？他死之，撇下人在这世上，这狠心无情冤家
王延姬奋力揪住霍不疑衣襟，从齿缝间恨恨迸出字句：“你，你也有脸说子唯，你又是什好东西！你是怎对程少商，都查清清楚楚！人前情比金坚，人后海誓山盟，却在你们婚前三日，闯下滔天大祸，弃她于不顾！”
“你报仇雪恨，自己是痛快，可有想过留在都城程少宫日子有多难过！”王延姬笑癫狂，“你不知道吧，来告诉你。程少商虽然躲进永安宫，可闲言碎语无处不在，尤其是头几年，连个小宫婢小黄门都能对她指指点点，更别说那些之前眼红她高门女眷。”
她剧烈喘气，声如破风箱，“她们讥笑她白做场好梦，被你骗神魂颠倒，被你蒙在鼓里，做你报仇挡箭牌！还说她痴心妄想……”
“知道，这些都知道。”霍不疑平静道。
“你……”王延姬惊诧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