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漠然地站在窗前,眺望着县界上重山叠峦,不觉脸颊绯红。
“这里可没有那种人。”
“说谎。”
“这是真嘛。”说着,她突然转过身子,坐在窗台上,“这可绝对不能强迫命令啊。切得听随
就可以回来,也许她会应召前来吧。岛村再仔细地问问,女佣作这样简短说明:三弦琴、舞蹈师傅家里那位姑娘虽不是艺妓,可有时也应召参加些大型宴会什。这里没有年轻,中年倒很多,却不愿跳舞。这来,姑娘就更显得可贵。虽然她不常个人去客栈旅客房间,但也不能说是个无瑕良家闺秀。
岛村认为这话不可靠,根本没有把它放在心上。约莫过个钟头,女佣把女子领来,岛村不禁愣,正正坐姿。女子拉住站起来就要走女佣袖子,让她依旧坐下。
女子给人印象洁净得出奇,甚至令人想到她脚趾弯里大概也是干净。岛村不禁怀疑起自己眼睛,是不是由于刚看过初夏群山缘故。
她衣著虽带几分艺妓打扮,可是衣服下摆并没有拖在地上,而且只穿件合身柔软单衣。唯有腰带很不相称,显得很昂贵。这副样子,看起来反而使人觉得有点可怜。
女佣趁他们俩谈起山里事,站起来就走。然而就连从这个村子也可以望见几座山名字,那女子也说不齐全。岛村提不起酒兴,女子却意外坦率地谈起自己也是生长在这个雪国,在东京酒馆当女侍时被人赎身出来,本打算将来做个日本舞蹈师傅用以维持生计,可是刚刚过年半,她恩主就与世长辞。也许从那人死后到今天这段经历,才是她真正身世吧。这些她是不想马上坦白出来。她说是十九岁。果真如此,这十九岁人看起来倒像有二十二岁。岛村这才得到点宽慰,开始谈起歌舞伎之类事来。她比他更解演员艺术风格和逸事。也许她正渴望着有这样个话伴吧,所以津津乐道。谈着谈着,露出烟花巷出身女人坦率天性。她似乎很能掌握男人心理。尽管如此,岛村开头就把她看作是良家闺秀。加上他快个星期没跟别人好好闲谈,内心自然热情洋溢,首先对她流露出种依恋之情。他从山上带来感伤,也浸染到女子身上。
翌日下午,女子把浴具放在过道里,顺便跑到他房间去玩。
她正要坐下,岛村突然叫她帮忙找个艺妓来。
“你说是帮忙?”
“还用问吗?”
“真讨厌!做梦也没想到你会托干这种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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