搬到窗边梳妆台,镜里映现出披上红叶重山叠峦。镜中秋阳,明亮耀眼。
糖果店女孩子把驹子替换衣裳拿来。
“驹姐。”
隔扇后面传来呼喊声,却不是叶子那清彻近乎悲戚声音。
“那位姑娘怎样啦?”
在她还是雏妓时就替她赎身那个人死后,她刚回到港市,就马上发生这样事。驹子说,打开始到如今,她就讨厌那个人,同他总是有隔阂。
“能维持五年,总算是不错。”
“曾经有两次都快要分手哩。次是在这里当艺妓,次是从师傅家搬到现在这个家时候。可是意志太薄弱。意志实在太薄弱。”
她说,那人是住在港市。因为把她安顿在那里不太方便,趁师傅来这个村子时就顺便将他带来。人倒很亲切,可她从来未曾想过把自己许配给他,这事太可悲。由于年龄相差很大,他只是偶尔来趟。
“怎样才能断绝关系呢?常常想,干脆做些越轨事算。真这样想过啊!”
驹子倏地瞧岛村眼:
“她经常上坟去。你瞧,滑雪场底下有块荞麦地吧,开着白花。它左边不是有个坟墓吗?”
驹子回去之后,岛村也到村里去散步。
在屋檐下,个女孩子穿着全新红色法兰绒雪裤在白墙边拍球。确实是派秋天景象。
有许多古色古香建筑物,给人印象仿佛是封建诸侯出巡年代修建。
“越轨多不好啊。”
“越轨事做不来,还是天生做不来啊。是很爱惜自己身子。要是愿意,可以把四年期限缩成两年,可不想勉强去做,还是身子要紧。勉强做,也许会赚到许多钱。期限嘛,不让主家吃亏就行。每月本钱多少,利息多少,税金多少,加上伙食费,算就明白。够花就行,不勉强去做。碰上麻烦宴会,厌烦死,就赶紧回来。要不是熟客点名叫,太晚,客栈也不给来电话。自己要是大手大脚,就成无底洞。赚到够开销,那就可以。本钱已经还半以上。还不到年呐。不过,零用钱什,每月也要花三十元。”
她说每月能赚百元就够开支。上月赚得最少人,是三百枝,合六十元。驹子赴宴九十多次,是最多;赴宴次,自己可以拿到枝,因此对主家来说,虽吃点亏,但很快就会赚回来。在这个温泉浴场里,没有个人因增加债务而延长期限。
第二天早晨,驹子仍然起得很早。
“正梦见去打扫插花师傅那间房子,就醒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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