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吧,特别是看到那封信以后。啊,是被看过吗?再怎也不会让她出家门啰!”
脸色也变。
“哪里,没关系嘛。说归说,和尚是个老好人,见到们,他绝不会说不让她出去呀。他真说不行,由来同他交涉。”
“不知道那封信已经被人看过,所以还是副无所谓神气。至今还不晓得信已经被人发现,反而倒好。”
然而,听说信已被人看过,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。这不等于在这寺院里铺上针毡,让道子坐上去吗?再说,刚刚还觉得道子踩着针毡赤脚又大又丑,怎能这马虎呢?道子在针毡上露出副开朗面孔,向心头逼近。
也许是脑子太困顿吧,些许食物入口,就有点想呕吐。幸而饭后养父母都离去,只有道子留下来。喝两杯酒,脸都通红,便在佛像面前肆无忌惮地躺下来。
又下起雷阵雨吧。隔壁伞铺把晾在院子里排排雨伞收拢起来,折伞声音迅速地传过来。
道子半年前还带有女学生习气,如今确不愧是这个寺院姑娘。
“咱们出去看看吧。”朝仓说。
“嗯,跟和尚说说看。”
仓站在大雄宝殿后面窗户旁边。今年秋天阴雨连绵,今天少有灿烂阳光,洒落在庭园茶花树叶上,反映在他们身上,清晰地描画出他们两人姿影。
漫不经心地下着棋。这些日子,为道子似睡非睡,近于遐想,异常兴奋。现在连日困顿登时涌上来,棋越下越糟。
这时,酒席已经备好。在这个农村里,就是席饭菜,也要在头天准备好。看到这些,作为不速之客,不觉又自责起来。
“最近岐阜有什可参观吗?”
“哦,公园你是知道吧。柳濑——柳濑菊编人偶展已经开始吧,小妞子?”
道子站起身来,将寺庙里和尚拽出来,又在佛像后面消失。
朝仓贴近耳朵说:
“人家看过你给道子信呢。”
“什?!”
“据说她刚读信,就被和尚抢走……和尚肺都气炸,他说们下次就是来,也只能在寺院里逛逛,不许走出院外。”
“有菊编人偶吗?真想看看啊。”朝仓不失时机地接口说。
“你所说柳濑在哪儿呢……道子知道吧?”
“怎会不知道呢……哎,知道啊。”
“那,中午领们块去看看吧……他连公园也没去看过呢。”
朝仓为特地到岐阜来。此刻他想领道子出去,大言不惭地撒个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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