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
她们把夏天客人留下十四五把扇子,拾起来集中放在自己房间里。阿雪用双手轻轻打开两把男用扇子,如同舞姬样,本正经地抿着嘴,翩翩起舞。
“可不是嘛,要不是到这儿来,阿雪也许早就是个艺伎。”仓吉背靠古老漆木五屉柜坐着,双手抱住支起那条腿膝盖。
“要是那样,这号人就看不到阿雪舞姿啰。”
只有十名警察长期驻在那家温泉旅馆里,每天都拉大弓。当他们腻味时候,村子里已是片寂静。
阿泷边关上昏暗走廊上挡雨板,边哇声跳起来。原来她踩着片大青桐叶。
不知为什,她不愿回到镇上肉铺去。
老板娘挺着七个月肚子,艰难地打扫着厕所。只有这件事不要女佣帮忙。不知怎,她显得毫无生气。
个貌似赌徒汉子在旅馆里留宿,每天到河流上游去监督修缮处空房子。
“才不去当艺伎呢。不过是个哄孩子嘛。”阿雪唱歌似说罢,连仓吉也用目光追索着她那袅娜舞姿,和着拍子拍打着裸露大腿。这来,阿雪只好迁就他那凌乱节拍跳舞。她跳得腿肚子周围都发热,越跳越乱,刚要转身,却摇晃几下,竟跌坐在堆得高高坐垫上,眼看就要倒向五屉柜那边。
“喂,仓吉,咱们就这样跑江湖唱‘法界小调’怎样?”
“你唱什‘法界小调’哟!”
“怎不行……”阿雪说着把右手扇子朝仓吉肩膀扔去,“就是讨厌当艺伎才逃出来嘛。”
她言外之意似乎是:像你这样流浪汉,才看不上呢……然而,即使在侮辱人时候,她那双圆圆眼睛也显得十分妩媚。阿雪又用扇子遮掩着脸面舞起来。仓吉泛起浅浅微笑,用阿雪扔过来扇子拍打着大腿。他脚很白皙,肉乎乎,加上脸红唇厚,活像个胖墩墩四十开外女人。他长相同身上那件带商号和服短褂很不相称,却令人感到
队朝鲜建筑工人移居来。
“瞧,瞧呀!把菜饭锅都带来啦。”阿绢嚷着跑到女佣房间里来。
身穿皱巴巴白裙裤、脚蹬布鞋朝鲜妇女,背着个大包走来,里面装着锅碗瓢盆等等用具,把腰都压弯。
河流下游传来炸药爆炸声响。
河流上游破旧空房,成清爽整洁艺伎馆。连她们都感到吃惊是,阿绢竟迁到那里去。她们也曾被那个貌似赌徒汉子甜言蜜语引诱……回想起那个时候诱人金额,她们又恶狠狠地咒骂起阿绢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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