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当旧恋人拥抱她时候,她就像曾说过“从七岁起就喜欢先生”那时样,想到句高明话。
“从七岁起?”那时鹿山惊讶地反问句,“可町子入舞蹈团时候是十五岁,与初次见面也是在那时两年前嘛。”
“可是,觉得好像是从七岁起就喜欢。”
“这就是说,这句话与‘町子到十七岁才喜欢’是样意思。”
不错,确实是那样。有新恋人,可是喜欢旧恋人这份心是怎样起变化呢?町子百思不得其解。
町子打赤脚登上。
当脚板踩上被夜露濡湿而感到那份冰凉时,她这才意识到排练舞蹈时光着脚,就这样走出来。那份冰凉,将疼痛般寂寞从脚心传给她。
“新恋情……”町子边反复念叨着同样话,边赤脚登上。话儿接不上来。这是她想给少年寄去信中写话。这少年就是町子新恋情对象。
“新恋情,如果不是在心中崭新地诞生……”
这样写他可能不明白,再详细地写道:
町子从嘴唇到足尖,完全听任鹿山摆布。句台词或举手投足,都按鹿山所教那样在舞台上再现。鹿山说像小姑娘般害怕,是爱吝啬。他这说,町子就像二十五岁女人那样大胆地恋爱。恐怕不会有比这更高爱法。如果说町子爱法中只有个错误话,就是她把新恋情向鹿山坦
“新恋情,如果不是与旧恋完全不同,而在另种树枝上绽开花;如果不是与旧恋完全不同,而在另处喷涌泉水,那就不应该有新恋情。”
町子上到二楼客席窗外。窗子被黑幕遮得严严密密。从幕布缝隙可以窥见微亮土间。钢琴声响,流向那没有人影摞起来椅子那边。这钢琴弹是排练舞蹈曲子。
“不应该有新恋情。”町子边自言自语,边去爬铁梯子。在钢筋水泥墙外侧,有道楼梯从后台直伸到屋顶。
没有月光。回头望去,只见昏暗公园树丛上方耸立着仁王门、五重塔和观音堂黑影。在那黑暗深层,谁也不曾想到竟有数百人露宿在外。夜那静悄悄重量,仿佛声不响地压迫着大地。町子反常态地感到在隐蔽处和长椅上露宿人悲哀情调,似乎渗透到她那胳膊腿整个都露在外面排练服里。她新恋人——那个少年无疑也坐在这些长椅中张上。
“如果得不到旧恋人宽恕,还是不能有新恋人。”町子将这样话写在信里,想从屋顶上给少年扔下去,才从铁梯子爬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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