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像朝雾濡湿翠绿树木,菊治头脑仿佛也经过番清洗,脑海里没有浮现任何杂念。
夫人背向菊治而睡。不知什时候又翻过身来。菊治觉得有点可笑,支起只胳膊肘,凝视着朦胧中夫人容颜。
“你要这说,也没办法。是个可悲女人吧。”
“才不是呢。”
说着,菊治猛然拉开她胸襟。
“要是有痣,印象更深,是很难忘记……”
菊治对自己话感到震惊。
况,还没有讲完。菊治并不是非听不可,规规矩矩地听着也显得滑稽,可是,夫人似乎没有考虑到这点,只顾眷恋地倾诉。菊治边听边感到她那安详好意。仿佛笼罩在温柔情爱里。
菊治恍如领略到父亲当年享受那种幸福。
要说不应该那就不应该吧。他失去挣脱夫人时机,而沉湎在心甜
情致中。
然而,也许是因为内心底里潜藏着阴影,所以菊治才像吐毒似,把近子和稻村小姐事都说出来。
“不要这样。这想看,已经不年轻。”
菊治露出牙齿贴近她。
夫人刚才那股感情浪波又荡回来。
菊治安心地进入梦乡。
在似梦非梦中,传来小鸟鸣啭。在小鸟啁啾中醒来,菊治觉得这种经历好象还是头回。
结果,效应过大。如果后悔就显得丑恶,菊治对自己还想向夫人说些残酷事,蓦地产生种自嫌恶感。
“忘这件事吧,它算不什。”夫人说,“这种事,算不什。”
“你只不过是想起家父事吧。”
“哟!”
夫人惊讶地抬起头来。刚才伏在枕头上哭泣缘故,眼皮都红。眼白也显得有些模糊,菊治看到她那睁开瞳眸里还残留着女人倦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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