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更好嘛。只有庵主个人,你就可以和年轻姑娘……”
“胡扯!”太吉郎笑,“今天有点事求你帮忙。”
“好嘛,好嘛。”
“
虽说是去植物园和鸭川,但总助顶多呆个小时左右。不过,他却十分留恋这样散步。至今记忆犹新。
“佐田先生来电话。”妻子喊道,“好像是从嵯峨打来。”
“佐田先生?从嵯峨打来?……”宗助边说边向帐房走去。
织补商宗助比批发商佐田太吉郎小四五岁,他们之间撇开买卖不说,确是志趣相投。年轻时还算是“老哥儿们”。但是近来多少有些疏远。
“是大友。久违……”宗助接过电话说。
京都作为大城市,得数它绿叶最美。
修学院离宫、御所松林、古寺那宽广庭园里树木自不消说,在市内木屋町和高濑川畔、五条和护城河垂柳,等吸引着游客。是真正垂柳。翠绿枝桠几乎垂到地面,婀娜轻盈。还有那北山赤松,绵亘不绝,细柔柔地形成个圆形,也给人以同样美享受。
特别是时令正值春天,可以看到东山嫩叶悠悠绿韵。晴天还可以远眺睿山新叶漫空笼翠。
树木之清新,大概是由于城市幽雅和清扫干净缘故吧。在祇园带,走进僻静小胡同里,虽有成排昏暗而陈旧小房子,但路面却并不脏。
在和服店林立西阵[西阵位于京都上京区,以生产绸缎织锦而出名。]带也是这样,虽挤满看上去挺寒碜,而路面却比较干净。即使有小格子,上面也不积灰尘。植物园等地也是如此,没有乱扔纸屑。
“哦,大友先生。”太吉郎声调异常高昂。
“听说你到嵯峨去?”宗助问。
“悄悄躲进静荡荡嵯峨尼姑庵里呐。”
“这就奇怪。”宗助故意郑重其事地说,“不过在尼姑庵里也有形形色色……”
“不,是名副其实尼姑庵……庵主上年纪,由她个人主持……”
原先美军在植物园里盖营房,日本人当然被禁止入内。现在军队撤走,这里又恢复本来面目。
西阵大友宗助很喜欢植物园林荫道。那就是樟木林荫道。樟木并非大树,道路也不长,可是他常到这儿散步。在樟木抽芽时节也……
“那些樟树,不知现在怎样?”他有时会在织机声中念叨。不至于被占领军伐倒吧。
宗助直等待着植物园重新开放。
宗助散步,习惯从植物园出来,沿着鸭川岸边再登高点。这样可以眺望北山景色。他般都是独自漫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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