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重子登上石阶。真砂子在想神护寺平重盛[平重盛(1138—1179),平安王朝末期武将。]、源赖朝[源赖朝(1147—1199),镰仓幕府将军,武家政治创始人。]肖像画和世界驰名安德烈·马尔罗[安德烈·马尔罗(1901—),法国作家、政治家。]肖像画,她好像发现在重盛脸颊上还是什地方隐约残留下绯红时候,才说出那句话。而且,千重子从前也听到真砂子讲过好几次同样意思话。
在高山寺,千重千喜欢从石水院那宽阔廊道上眺望对山姿容。也喜欢观赏祖师明惠上人[明惠上人(1173—1232),镰仓时代华严宗高僧。]树上坐禅肖像画。在壁龛旁边摊放着幅《鸟兽图》复制品。她们两个人受到招待,在这条廊道上喝茶。真砂子不曾从高山寺再往里走。那儿是游人止步地方。
千重子记得父亲曾带她到周山赏花,摘笔头菜就回去。笔头菜又粗又长。此后,每次到高雄来,哪怕是个人,她也要到北山村庄走趟。如今它已经合并到市里,成北区中川北山町。这里只有百二三十户人家,似乎叫做村更合适。
“走惯路,咱们走走吧。”千重子说,“再说,又是这好路。”
走到清泷川岸边,有座陡峭山必将过来。不会儿,就看见片美丽无比松林。笔直参天杉树非常整齐地耸立着。看就知道是经过人工精心修整。只有这个村庄才能出产这种有名木材——北山圆木。
、脚登矮跟皮鞋真砂子倒还好,担心是穿着和服千重子不知怎样。她偷偷瞧眼千重子。然而,千重子显得毫不费劲样子。
“你干吗总是那样瞧着?”
“真美啊!”
“真美啊!”千重子停住脚步,俯视着清泷川那边说,“本以为树木都已郁郁葱葱,那里会很热闹,可没想到会这样凉爽啊。”
“是说……”真砂子,“千重子,是说你呀!”
下午三点大概是工间休息缘故,有群像是割草妇女从杉山赏花走下来。
真砂子突然站住,呆呆地凝望着人群中个姑娘:
“千重子,那个人很像你,跟你
“……”
“人世间怎会有这样美人儿啊!”
“讨厌鬼!”
“素雅和服在万绿丛中把你美貌衬托得更加迷人啦。你要是穿上华丽衣裳,会更加漂亮……”
千重子穿身不甚鲜艳紫色和服,系是她父亲毫不吝惜地剪给她那条红白相间腰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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