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好像不是这样。”苗子加重语气。
“他要游行结束以后到家里去趟。”
“家?是秀男家吗?”
“是啊。”
千重子有点吃惊样子。
当千重子给苗子揩脸时候,苗子反而情不自禁地投到千重子怀里抽泣起来。
“这可怎办呢?苗子,怪孤单,快别这样。”千重子轻轻地拍拍苗子后背,“你要是这样哭,可就回去啦。”
“不,不要!”苗子愕然,从千重子手里拿过自己手巾,使劲地擦把脸。
多亏是冬天,人们觉察不出来。只是她白眼球有点红罢。苗子将头巾戴得低低。
两个人默默地走段路程。
,增加千重子小姐麻烦,甚或使千重子小姐遭到街坊冷眼,那可就罪该万死。真想躲到更深更深深山里去……”
“你是这样看吗?”千重子摇摇苗子肩膀,“今天是对父亲说明要上你这儿来。母亲也很理解。”
“你猜父亲怎说。”千重子更使劲地摇晃着苗子肩膀。“他说,你去对苗子姑娘说,要是她有什苦恼或困难,就把她带到咱家来……你是作为亲生女儿入父亲户口。不过对那姑娘也要尽量做到视同仁,不分彼此呀。千重子个人太寂寞吧。”
“……”苗子摘下蒙在头上头巾,说声“谢谢”,就把脸捂起来,好大会儿说不出话。“衷心感激你。确是个举目无亲、孤苦伶仃人,虽然寂寞,但埋头劳动,把这些都忘掉。”
千重子为缓和苗子激动感情,说:
“他还有两个弟弟。还领去看后院空地,说如
确,北山杉树枝桠直修整到树梢。在千重子看来,呈圆形残留在树梢上叶子,就像是朵朵雅淡冬天绿花。
千重子认为此刻正是好时机,便对苗子说:
“秀男不仅腰带图案画得好,而且织功也很到家,很认真哩。”
“是啊,这知道。”苗子回答,“秀男邀去参观时代节时候,他好像不大爱看盛装游行队伍,倒是很喜欢队伍背景——御所那松树苍翠和东山那变幻莫测色彩。”
“时代节队伍,秀男可能不稀罕……”
“关键是秀男,他事……”
“这样事,不能马上回答。”
苗子直勾勾地望着千重子,眼眶里噙满热泪。
“借这个。”千重子用苗子手巾替苗子揩拭眼圈和脸颊,说。“满面泪痕,能进村吗?”
“没关系。这个人性格倔强,比谁都更能劳动,就是好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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