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柏川掏出皮夹,拿给樊胜美叠。“宽着点儿用,也算是送你妈妈新年礼物。”
樊胜美愣,犹豫会儿,只从王柏川手中抽出两张,其余推回去。“别诱惑。你还是留着本金,好好做生意,你还得买房子呢。”
“这点儿
钱什话都说不响,白搭。你还是让他在外面乖乖挣钱,挣足钱还赔款,人家自然放过他。”
说完,樊胜美便转身走,拎着便盆去河边洗刷,再不纠缠。她就是这几条原则,翻来覆去有啥可多说,没又与妈妈生闲气,她妈已经够可怜,这阵子操劳下来,人整整瘦圈,张脸布满黄气黑气,下子老许多。
空余时间,樊胜美得去银行检查妈妈手头水费电费电话费卡里面钱扣去没有,还够不够用,去医院替爸爸开处方买药,还得求爷爷告奶奶让雷雷重回幼儿园读书。两天下来,从海市带回来现金只剩下五十几块。她很是吃惊,开销竟然比预想还多。这点儿钱,她还想明天走之前去菜场买点儿菜,让爸妈和雷雷在未来几天过得稍好点儿。可五十几块钱如今能买什呢。
樊胜美回家之前,将所有银行卡都留在海市,没敢带来。她就是唯恐自己个心软,这儿超支点儿,那儿超支点儿,最终又将无底洞背在身上。她只能用这种最笨办法控制自己,她不仅不放心妈妈,她更不放心自己决心。可而今用到手头只有五十几块,还是有点儿令她头痛。看着妈妈过于苍老脸,她再地不忍心,总想让妈妈稍微吃得好点儿。
王柏川想她,晚上个接个电话和短信,终于将樊胜美约出去吃饭。两人不敢在县城吃,怕被熟人撞见,最终消息传到樊母耳朵里。王柏川带着樊胜美到邻县,进入饭店,王柏川想坐在樊胜美旁边,樊胜美不让,定要他坐对面。王柏川笑道:“这儿没熟人,而且这个位置偏僻。们怎像偷情样。”
饭店很温暖,樊胜美摘下手套,将冰凉手背贴在脸上,“不让你看手。你走开点儿。”
王柏川忙抓过樊胜美手细看,“长冻疮?痒不痒?”他将樊胜美两只手贴在自己脸上取暖。
“有点痛,等冻疮消时候才会痒呢。唉,这才两天,妈手跟老树皮似,好几处开裂见血,拿橡皮胶贴着。看着心会抽。”
“要不要请个全天保姆,替你出钱。”
“不要,还不到那程度。”樊胜美摇头,虽然心中极度摇摆。“不过这两天办事办得现钞见底,你借两百吧,明天菜场买点儿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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