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回事,昨晚喝醉是不是乱说什,唔,给机会说话,别上车。要不去下站堵你。”
“你稍安勿躁,等你起床,你妈会跟你谈话。关机,总算跟你有
见,他妈还没找儿子谈话。
王柏川喝醉后,不敢打电话惹樊胜美责备,但接二连三地发短信,表达无数思念和爱。樊胜美只看不回,后来看都不看,只顾着收拾行李。明天,她准备清早去火车站,买票就走。还不如回去上班清静。班组里有人被排班在春节加班,正为此苦闷呢,她愿去顶班。
打包好行李,樊胜美才拿起手机,条条删除王柏川短信。才发现关雎尔在十点钟也发来条短信。短信里闲闲列数今晚吃几个特色菜,最后才问句“樊姐好吗”。樊胜美眼睛又湿润。才知这姑娘平日里与人淡淡地保持着距离,可心里周到温暖着呢。樊胜美就回条实话,“心里不舒服,打算明天就回海市,家里切眼不见为净。你不用担心,不会想不开。晚安,早点睡。也早点睡,明天赶路。”
关雎尔此时已经躺床上,朦胧间被短信提示吵醒,打开看,只觉得短短几个字后面蕴含是无限悲凉。她更能猜测得到,明晚当樊胜美个人出现在空空荡荡22楼,伴着足音回响开门进屋,迎接她唯有黑暗与阴冷。那还不是透心地凉啊。她明天更要记得时时打电话发短信给樊胜美。
樊胜美天未亮就拖行李离家,她妈倒是没说什,雷雷竟然哭得惊天动地。她这几天在家花钱买好吃好喝,雷雷这快就被她收买。
角角落落犹有残雪,白天看着又黑又脏,清晨借着淡淡天光,那雪倒是美丽起来。在雷雷哭声中,樊胜美嘎吱嘎吱地踩着碎冰离家,没人接送,个人费力地将行李箱拖到车站,上空空荡荡公交车进城。车上很冷,樊胜美裹紧围巾,望着窗外发呆。
渐渐地,天色亮起来。车窗外景物变得清晰,而车上人也稍稍多几个。但那些都与樊胜美不相干。樊胜美忙着逃离。
很运气,因为才是初四,去海市火车有票,而且有座。此时,王柏川电话才姗姗来迟。
“哈,胜美,刚醒来,太阳都照到床头。昨晚忘拉窗帘,太阳晃得眼睛难受。昨晚是不是给你发许多短信?喝多,对不起对不起,没胡说八道吧。喝多就心里全是你,不行,今天定要见你。你说个时间吧,们去市里吃个中饭,想死你。”
樊胜美重重叹声气,“上火车,这就回海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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