误,以致从小吃尽苦头,她要是只知道冲别人哭求,那也就不是如今的许半夏了,她的眼泪,可能早在就在幼年时候流尽。她的江山是她一手一脚从无到有,那里面容不得任何软弱。以前只看见她对他的好,没想到她的不容易,所以内疚的千言万语涌到嘴边,还是那四个字,“是我不好。”全没了平素的伶牙俐齿。
这四个字说多了,倒把原本委屈得不得了的许半夏惹笑了。拔出一只手来,握掌为拳,重重提起,轻轻落下,敲在赵垒胸口,哽咽着笑道:“你哪里不好了,你自己也那么忙,那么多人的事都压在你头上,我怎么能老是去烦你。我都不能帮到你,不能给你做一次饭,烫一次衣服,你再那么说,我也惭愧了。”
赵垒忙笑道:“不如这样吧,以后你匀出百分之二十的事别想,都扔给我考虑,我也把我的百分之二十扔给你,这样我们就谁也别对谁愧疚了。不对,我应该给你百分之十,我是男人,应该多承担一点。”
许半夏也明知这是玩笑,扯过赵垒的袖子把眼泪狠狠擦在上面,哼哼着道:“你这人好没道理,每次好不容易见个面,你净知道惹我哭,以后我把最麻烦的事都扔给你,你那才叫自讨苦吃呢。”
赵垒这才放下心来,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,再看一眼袖子,笑道:“我也就穿了这么一身象样的衣服过来,你把它糟蹋了,明天你带着我出去见亲戚就拿不出手了。要不要请冯遇吃一顿饭?我记得你跟他很亲厚的,我们就通过他把我们的关系宣传开去吧。”
许半夏想了想,道:“算了,大过年的,他也未必愿意出来。主要是自从我发达后,冯大哥还好,他一直大大咧咧的,冯太太的话总是很酸。春节请吃饭又不能不叫上她,过年过节的听她胡说也没意思。而且以前我说冯大哥懒他总是一笑置之,现在不能说了,跟他说话得小心在意,跟冯太太更不能说。我想,话不投机就不说,反正以后我能帮他们什么就帮,至于非要找回以前的亲厚,也别勉强双方了。你说呢?”
赵垒点头,一边发动车子从新上路,一边道:“可以理解,阿郭对我也是这样。或者在别人看来是我们势利,其实这里面还有很多原因在。那我们今晚自己过,明天给你的外公外婆拜年,然后去我家过春节,怎么样?对了,家里有吃的吗?我还饿着,我特意没吃飞机上的所谓年夜饭,想要过来跟你一起吃。”
许半夏嘻嘻一笑,道:“我也是又冷又饿等着你呢。今晚我烧给你吃怎么样?”
赵垒很不相信,“你会?”
“当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