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显然是在做清污工作之类体力活。但对于大学生,这叫锻炼。生技处也样热热闹闹,都是香烟灰和聊天声。只有个管总务过来接待下宋运辉,交给他把寝室钥匙和把书桌抽屉钥匙,要他跟其他三个新分来男大学生起下班去找寝室。这位总务边做事边发牢骚,说他这种自学成才土八路最倒霉,“w.g”时候说他是臭老九,打倒,现在又说他没文凭,评职称没他份,提拔没他份,净让他干总务活。宋运辉依然是听着,微笑不语。总务牢骚发爽快,这才开恩似跟五个大学生说,明天还有三个厂子弟报到,既然大家全到齐,明天开始干正事,费厂长和刘总工准备接见他们几个下,今天恩准提前下班。
五人鱼贯出来,其他四个疲倦得都懒得说话,个叫虞山卿下楼后指指车棚辆三轮车,对宋运辉道:“你拿那车驮行李去寝室吧,就大门口那条路直走,过桥左拐,们晚步过来。”
宋运辉见那三轮车上横七竖八放着几把扫帚和铁锹,心说这可能是他们几个劳动工具,便道:“你们都坐上去,带你们走。”
众人欢呼声,上后座。可宋运辉发现踩三轮车技法与骑自行车不同,跳上去那笼头直打滑,车子原地转大圈。四个人在后面终于笑出声来,叫他慢慢适应,不急不急。宋运辉适应会儿,撞两次黄砖花坛,才终于可以歪歪斜斜地对准回寝室方向。大家坐稳才互相交流姓名,唯有女生是入大学前就已婚。后面四个都是抱怨,说总务安排给他们这哪是锻炼,这是摧残。又说那些工人技术员没事聊天时候最热情,可话语间总是透着股酸味,又羡慕又嫉妒,仿佛这届大学生捡本该属于他们宝;但遇到找他们办事,都个个拖拖拉拉架子十足,更多是出气样地把大学生当牛使,而工友们好奇之外就是不友好,事事处处别苗出头。又叹宋运辉命好,说早知道也晚点来报到,少受几天摧残。宋运辉客气地说,他以后工龄总是要比先到短好几天。
而令大伙儿更气不过是,宋运辉分得宿舍居然在二楼,而且是两人个房间,他们早来三个男和个女都是分散住四人间,都是楼。宋运辉心里隐隐想到这事儿大约与干部处那些人提起水书记有关。因为大学住宿舍,都知道先来先得,后来吃残羹冷炙,后来者想居上,除非有特殊原因。他不清楚那个水书记到底是怎回事,但绝对清楚自己这时候对不认识水书记表态,对现实未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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