説不出是荒凉还是冷寂,捂着胸口,仿佛找不到跳动痕迹。
就這样倒在床上,裹身大红嫁衣,懵懵睡去。
梦里谁也没有见到,没有父母,没有哥哥,没有子澹。
只有孑然人。
豫章王不辞而别倒也罢,连个小小将领都可以硬声硬气欺上门来,当真是嚣张之极。
爹爹话果然没错,這些拥兵自重将领对们士族再没有半分敬畏之心。
自此后,嫁入将门,就要置身在這群武人之中。
夜风透衣而过,微微仰首,只觉心中切成灰。
“将军请回吧,本宫不送。”
头回避,目光直直停驻在脸上,过片刻才回过神来,率先屈膝跪下,后面几人跟着单膝跪地,身上铮铮铁甲发出金属特有冷硬刮划之声。
冷冷注视跪在面前人,那身雪亮铁甲,闪烁冰冷寒光,跪在那里如石刻般纹丝不动。
第次见到重甲佩剑军人,那近地站在眼前。
這就是豫章王亲卫将领,不知道那良人,又当是怎样个冷硬若铁,无情无义人。
思及此,不怒反笑,抬手将盖巾掷到他面前,“烦请将军将此物转交王爷,代转告他,大婚之礼既然从权,那就不劳他尊驾。”
转身,跨入房中,房门在身后砰然关闭。
喜红锦绣洞房之中,孑然面对双硕大红烛高烧,烛泪兀自低垂。
整夜,将自己锁在房中,任凭门外任何人求恳都不开门,连母亲也被拒之门外。
他们都多虑,既不觉得伤心,也没有什可愤怒,只是累,不想再强装笑颜。
心底空空荡荡,如這空空洞房,只有自己影子映衬着满眼锦绣辉煌。
喜娘急急拦住,“王妃息怒,盖巾不可随便带走,這样不吉利。”
“你説什”,冷冷道,“豫章王天纵英明,自然是吉人天相,本宫得遇良人,嫁入将门,也算万幸大吉。”
“王妃请收回此物,末将自当将王妃心意转达王爷,还望王妃珍重。”那男子低头,将盖巾双手奉上,末句话低声气,也不复刚才强硬。
淡淡笑,道:“将军敢带人直闯洞房,还怕這区区件小事吗?”
那男子面红耳赤,俯身重重叩首,“末将知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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