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脸色都吓白。”他叹息,满眼暖意,“傻丫头,很怕会死掉?”
那个死字从他口中説出,叫心中又是紧,呆呆望住他面容,這刻只觉天塌地陷,生生死死,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失去他。哪怕只是想想,那剜心之痛也是绝不能承受——陡然张臂,紧紧抱住他,“如果要死,你也要死在后面,那样才不会为你伤心难过,受那生离死别之苦。”
萧綦震,久久不语,只将拥进怀抱,双臂箍得几乎不能呼吸。
“好,百年之后,让你步。”他在耳边含笑低语,“在那之前,你要陪到老,起变成鹤发翁妪,即便发脱齿摇,老迈龙钟,也各不嫌弃。”
们相隈倚坐在火塘边上,萧綦脱去染满血污外衣,仅着贴身中衣,胸前紧实肌肤隐隐可见。垂下眸子,竟不敢看他。他俯身去拨那火塘中木炭,自顾凝神思索,未曾察觉窘态。
。
萧綦点亮火摺子,检视过门窗都已紧闭,外面不会见到火光,這才将火塘中残留木炭点燃。北地寒冷,寻常人家都以火塘取暖,屋里除此只有张简陋木桌,四下散乱堆放着干草。
靠着那木桌,身子微微发颤,不知道是冷还是后怕。刺客暂时已被引开,方才萧綦力击退数人狙杀,从精心设伏杀阵中冲出,若非身边有這个负累,他或许可以杀出重围……抬眸看向他,却蓦震,只见他风氅湿透,仍在往下滴水,那水滴蜿蜒流到地板上,竟带着触目惊心暗红。
“你受伤!”扑上去,掀开他风氅,慌神地抓住他双臂,在他周身寻找伤处。
他按住手,竟还有心思揶揄,“摸什,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轻咳声,叹道,“眼下可怎办,难道直等到天亮?”
萧綦微笑,“天亮之前,自有救兵来援。”
愕然侧眸,见他神情笃定,对笑
抬头,泪水竟涌上眼眶,什也顾不得,惶急脱口道,“你怎样,有没有受伤,有没有事……”萧綦不説话,定定望住。见他风氅湿透,底下外袍也半湿,染上血污斑斑,竟看不出伤处在哪里,时间手脚都软,只抓住他不肯松手。
“没受伤。”他低低开口,语声轻柔。
這才口气缓过来,眼泪扑簌簌掉下,什话都哽在喉咙里。
“都是刺客血,杀**人,还剩二十余个……”他以为不相信,忙脱下风氅。
怔怔望住他,句话都説不出,不知是哭是笑,仍未从方才惊怕中回过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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