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别,又是离别——子澹远赴皇陵时候,以为余下日子都会失
该説父亲仁厚,还是残忍?
想到父亲説她身染微恙,思女心切,再隐忍不住满心悲苦,转身伏在萧綦怀中,泪流满面。
尚且还有他怀抱,而可怜母亲,此际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,只剩徐姑姑相伴。
萧綦轻轻拍抚后背,并不打断悲泣,任由将脸深深埋在他胸前,泪湿他衣襟。
良久,他柔声叹道,“坚强些,见你母亲,再不可這般哭泣。”
怎会莫名提及们王氏故里。
“长公主已经前往琅琊。”萧綦轻按住肩头,“你应当与她同往。”
——母亲竟在此时前往琅琊故里,這突兀消息令呆住,隐约想到什,却又片惶然……手中那薄薄封信函只觉重逾千钧。
拆开熟悉文锦缄札,目十行看完,竟时拿捏不稳,素笺脱手飘落。
萧綦语不发,只握住肩头,默默看。
哽噎点头,他托起脸,并不若往常那般温柔抚慰,只握住双肩,以不容质疑口吻道,“在這里有做你倚靠,到琅琊,你便是他人倚靠!”
“是,明白。”强忍住泪,咬唇抬起头来,“明天就启程。”
四目相对,时无言,萧綦眼底冷毅渐渐融化,流露几许无奈,更有深浓眷恋。
昨天他不肯让拆信,便抛下紧迫军务,微服带去看塞外牧野,让度过在宁朔最快·活天……其实,那也是有生以来最快·活难忘天。
他是知道,离别便在明日,只不愿让多天伤感而已。
父亲只在信里説,母亲身染微恙,宜离京休养,已携徐姑姑远赴琅琊故里。此去路途遥远,她孤身人,思女心切,盼能与她相聚。
掩住脸,心里纷乱如麻,却又似浸过雪水般清冽明白。
母亲,可怜母亲,在這剑拔弩张当口上,竟然没人想到过她处境,连也几乎忽略过去。谁会在意个侯门深闺中妇人,她名字都几乎被淡忘,只剩个长公主尊号,或者是左相靖国公夫人身份。
那个被软禁在宫中软弱天子,不但是皇上,更是她兄长;被她夫家削夺权势与尊严皇室,是她引以为傲家族。她是晋敏长公主,当今圣上唯妹妹,她身上流淌着皇室高贵血脉。不相信母亲会在這个时候选择逃避,她虽柔弱善良,却不是懦弱之人。
此去琅琊,她必然是被迫——是父亲强行将她遣走,不愿让她目睹夫家与亲族反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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