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父母亲情、兄妹之情,还有他這份不离不弃真情。原以为最牢固偏偏不堪击,本该是最脆弱,却犹在手中。
就在回京三日后,宫中迎来喜事,谢皇后诞下名瘦弱男婴,为当今圣上生下第个嫡皇子。浩劫之后宫廷,因這个新生命到来,再度恢复喜气和活力,绵亘许久阴霾似乎也渐渐散开。依制,诸命妇及三品以上臣工家眷当在三日后入宫,朝贺小皇子诞生。
然而宫中很快传出消息,皇后病倒,小皇子也十分孱弱,太医走马灯般出入昭阳殿……直到五天之后,才宣召诸命妇入宫朝贺。
是日,和允德侯夫人率诸命妇入觐。遥遥望见历代皇后寝居中宫,踏上自幼熟悉昭阳殿,姑姑在此度过三十余年地方……這沉默宫门,送走前位主人,又迎来新朝皇后。如果這些雕梁画栋,也能看能听能思,不知它们又会记住些什。数十名朝服盛装宫妃命妇已经齐集殿外,顾老夫人也已到,诸命妇全都在此等候人。远远望见车驾到,宫监声唱报,众人齐齐噤声。侍女掀帘,迎着众人目光,缓缓起身,步下鸾车。探询、好奇、嘲讽、忌惮……道道复杂目光深深浅浅落在脸上。微扬下颌,目不斜视,步履从容地走过,所经之处,公侯正室及二品以下内命妇,皆敛襟低眉,俯首行礼,恭然退到旁。
然而出来只是中宫女官,代皇后接受朝贺,称皇后卧病在床,小皇子也没有抱出来与众人相见。诸命妇面面相觑,只得朝贺、献礼、颂吉,应如仪,昭阳殿上全没有预想中喜气热闹,反而笼罩着无法言喻沉闷低抑。
众人依序退出,忽听殿前女官道,“豫章王妃请留步,皇后宣王妃入见。”随她步入内殿,刚踏入层层垂幔,便听见声细弱呼唤自丹凤朝阳屏风后传来。
“阿妩,阿妩!”素衣散发宛如姐姐被宫女搀扶着迎出来,数月不见,她竟单薄苍白得似片无依枯叶,仿佛随时会被风刮走。慌忙上前搀扶,还未触到她衣袖,她竟直直朝跪下,长发委地,面色惨白如纸,幽幽抓住手,“阿妩,求你救孩子!”
“皇后!”惊之下,搀住她手臂,却扶不动她。她身子瑟瑟发抖,泪水滚落,“求你救他,救救小皇子,他们就要害死他!没有人信,皇上也不相信……阿妩,求你!救救孩子,别让人害死他……”
“不会,没有人敢加害小皇子,你看,孩子不是好好吗。”时无措,只得俯身搂住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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