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,虽经太医全力施治,侥幸脱险,却已落下病根,往后若再有身孕,非但极难保住,且旦再次小产,只怕便是大劫。”
竟不知道是怎样浑浑噩噩回到王府。
万千个念头纷涌起伏,心中却是片空茫,反而没有喜悲。面是噩耗突至,面是绝处逢生——对于生儿育女之事虽依然懵懂,却也懂得不能生育对个女子意味着什。萧綦早已知道,可他竟不肯告诉真相。难道他以为可以辈子瞒下去,让辈子不知道,就不会伤心难过……他竟然這样傻,傻到每日强颜欢笑哄喝药,傻到被误会也不肯解释……回想当时,对他説什?那些话,此时想来才觉句句椎心,伤人透骨,将他片苦心碾作粉碎。他视为至亲至爱之人,以片真心相与,本该共患难之际,却没有给他全部信任。
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。
车驾到府,天色已黑,顾不得脸上泪痕未干,形容狼狈,径直往书房奔去,心中只想着他会不会还在恼,会不会原谅愚蠢……甫转入后廊,迎面却见名宫装女子迎上来,绿鬓纤腰,明眸皓齿,叫人眼前亮。怔住,凝眸看去才认出是玉秀,如今显义夫人萧玉岫。她换這身穿戴,恍若脱胎换骨般,令既惊又喜,“玉岫,竟然是你!”
她羞赧低头,悄声道,“宋……将军刚回京,今日入宫谢恩,便同来拜谢王爷和王妃。”
恍然,她受封赐嫁怀恩之后正逢宫变,其后又是连番变故,直未得机会入宫谢恩。卧病之时,恰是京中局势最为微妙之际,宋怀恩奉命赶赴辛夷坞,督视子澹,防范谢氏与皇族异动。如今诸事安定下来,国丧已过,怀恩也回京复命,看来他们婚期也该近。忙向她道贺,羞得她粉腮飞霞。眼见這双璧人将携连理,满心凄伤不觉也缓过来,略有些暖意。玉岫説怀恩正与萧綦在书房议事,她不便入内,只好来這里候着。她含羞説起怀恩如何如何,小女儿娇态尽显无遗。含笑与她相携而行,却听她説,“他此次回来,又带兰花给,這次花儿更好看呢,不过叶条被折坏,他也真是粗心。”
蓦然失惊,心下急跳,明白定是子澹有事——想来他借玉岫向传话已有两日,而连日抑郁心烦,避不见客,玉岫又不懂得个中奥妙,竟误如此大事。
直待宋怀恩前来见,屏退玉岫和左右侍从,他才将始末道来——数日前有旧党余孽突袭辛夷坞,意欲劫走子澹,虽未得手,却引起萧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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