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嫉妒他早遇见你,竟敢比早十几年。”他脸上没有丝笑容,眼底戾气忽重。
這孩子气话,却本正经从他口中説出,令怔片刻,才陡然大笑起来,直笑得喘不过气。
“谁叫你自己来得迟。”伏在他胸前,时悲喜交集,“迟這十几年,往后就用你辈子来偿还。”
萧綦还未回答,屏风外却传来阿越催促声,“王爷王妃,时辰已近,是否启驾入宫?”
们静下来,两人均不语不动。伏在他怀中,深深
环住,与起看向巨大而光亮铜镜,镜中俪影争辉,将明烛灯影光芒尽压下去。
“這生,你只许站在身旁。”他语声低沉,缓缓吻上光裸脖颈,点点吻下去。那镜中女子眸色迷离,青丝缭绕,从胸口到面颊迅速染上层蔷薇色……再没有力气支撑,软倒在他怀抱,咬唇忍回心底酸涩。
此时此地,纵有再多委屈也不能开口,不能将他激怒。已失去太多亲人,不能再失去个子澹。
然而,不知道,究竟什时候们才能放下切,再不用彼此猜疑。
声清越悠长钟声遥遥传来,那是入夜报时,命各宫掌灯晚钟。已是掌灯时分,宫筵时辰快要到。宫灯高照,茜纱低垂,侍女们远远退去。
“还不梳妆,要帮忙动手?”萧綦含笑看,终于将放开。垂眸笑,亲手拈起象牙嵌金梳,缓缓梳过长发,挽做如云宫髻。萧綦负手立在身后,温柔笑看梳头。最后枚凤钗斜斜插上髻间,从镜中凝视萧綦,静默片刻,淡淡道,“今日见着子澹,很高兴”。
话发自肺腑,由衷感喟,“亲人已经不多,能够见着子澹平安归来,过往种种,尘埃落地,也算结桩挂碍。”
萧綦似笑非笑,手指勾住鬓旁几缕散落发丝,悠然道,“你还欠个问题,不曾回答。”转眸想,不觉失笑,他竟对那句“总之不样”戏言耿耿于怀。敛笑容,深深看他,“青梅竹马是可以同欢笑,共无邪伙伴,恰如兄弟知己;爱侣则是祸福生死都不离不弃,彼此忠贞,再无他念……這便是所谓不样。”
萧綦目光深邃,久久不语,默然将揽入怀抱。不知道這番话能否消除他心中芥蒂,只暗自忐忑,亦庆幸眼前是爱人而非敌人。陡然下颌紧,萧綦抬起脸,笑意里透出杀气,“可偏偏嫉妒。”
呆住,几疑自己听错,他是説嫉妒,如此桀骜豪迈个人竟亲口説出嫉妒二字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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