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国联姻是泽及万民大事,岂能如此意气用事。嫁谁过去,哪里由得他来指名点姓。原本是缔结姻盟好事,却又故意做得這般狂妄。
心中五味莫辨,转头望向萧綦,苦笑道,“他這不是指明要倩儿?”
萧綦笑道,“虽身为傀儡之主,這口气倒是狂妄如昔。”
“那你允还是不允?”时忐忑。
“你以为呢?”萧綦亦微微蹙眉。
求切,却不知道,手中握住多少,另只手也就失去多少。个倩儿可以逐走,若是往后再有十个百个倩儿,又该怎办。
没有子嗣,终究是致命软肋,只怕也是萧綦软肋。如果没有个孩子来承袭们亲手开创切,百年之后,他江山、家族,又该交由谁来庇佑?
不甘心就此放弃,思虑再三,终于下定决心博。
切都在计算之下悄然进行,每日悄悄减少药用量,最后彻底将药停下。多年来再未抗拒过服药,萧綦早已放松戒备,不再注意此事。
余下,只能向上天默祷,祈求再赐次机会,为此愿折寿十年而不悔。
时怔住,被這突如其来变数扰乱思绪。倩儿再不懂事,终究也是和同宗同姓女子,若将她远嫁突厥,是否会就此毁她生。
窗外淡淡阳光将们笼罩,空中漂浮着细小微尘,时光仿佛凝顿。
良久之后,他淡淡开口,“和亲倒是好事,正想寻个时机,另派妥当人过去,将唐竞召回。”
唐竞素来是他心腹爱将,深受倚重,更助贺兰夺
两日后,萧綦收到册奏表,恰好亲手奉茶去书房,却见他负手立在那里,蹙眉若有所思。
“在想什?”笑吟吟将茶搁到案上。
“阿妩,你归来。”萧綦抬头,面色肃然地看着,将那奏表递到面前。凝眸看去,赫然有句跃入眼中——“天子征伐,惟在元戎,四海远夷,但既慑服。今叩恳天朝赐降王氏女,自此缔结姻盟,邦睦祥和,永息干戈于日后……”惊非小,忙拿起来细看,却听萧綦在旁淡淡道,“是贺兰箴。”
僵住,目光久久盘桓在“赐降王氏女”這五个字上。
每当快要将這个名字永远遗忘时候,他总会以莫名奇诡方式出现,仿佛是为提醒,遥远北疆还有這个人存在,不容将他忘却。他已身为突厥王,即便要向皇室求亲,也该求降宗室女儿。王氏這代人丁稀薄,与佩儿均已嫁为人妇,仅剩下个倩儿尚在闺中。贺兰箴這是指明求娶堂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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