轿里完全没有反应。
静寂了半晌,轿帘略为动了一动,赫连春水执枪的手不由得紧了紧。
轿里又传出了那无力但清晰可闻的语音:“我只要拿犯人,旁人不相干。”
高鸡血也站出来,扬声道:“没有谁相干,谁不相干,我们都是站在同一道上的人!”
轿里的人轻轻咳了一声,又一声,然后静了静,似乎等呼吸平静下来,才道:“哦,原来你们千方百计,拦阻我进去,便是为了要维护他!”
他马上觉得一股激荡的气势,使得他衣袂皆奋扬起来!
戚少商出来,朱红色的宝剑“留情”,正遥指轿车。
“你逼我入死路,我要你先死!”
那轿子忽然停了。
完全静了下来。
赫连春水在这两人对话间,已打开了店门,长吸一口气,大步踱了出去。
明月映空。
长街微霜。
一顶轿子,赫然在长街口,巨大的木轮正辘辘的向前转动,缓缓移近。
轿帘深垂。
这时,又是二长三短的嘶呜,比前声要急促多。
掺杂着闷响之声,特别令人感觉幽森悚骨。
这次到戚少商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赫连春水沉着脸色道:“来得好快!”
高鸡血更是神色凝重:“点子扎手得很!”
赫连春水怒道:“废话!”
那轿中人便不说话。
木轮又开始轧轧转动。
轿子再度向店子逼近。
赫连春水压低声音向戚少商道:“刘独峰既已追来,看来决无善了,战斗一
静得连路边林中一只夜鸟子眨眼的声音都隐约可闻。
戚少商忽然感觉到这寂静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。
只听轿子里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道:“是你吗?”
赫连春水把枪一舞,虎地一响,仿佛要藉枪风的威力来破除这刀锋般凄寂的杀气。
赫连春水大声叱道:“还有我!”
轿前轿后,隐约有几名衣白如雪的人影。在深夜里的月色中,这顶轿子,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杀气。
赫连春水横枪当胸,就算他知道来人好快,他已断未料到对方看来似是兵不刃血的就能来到了这里。
他横枪而立,有一股万夫莫开睥睨群雄的气态,却因这冷森的杀气而震荡。
就在这时,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煞气陡增!
因为戚少商已立在他身边。
这时际,暗号此起彼落,更加尖锐急促。
赫连春水道:“来人不多,但决不易与,己攻破了咱们两道防线!”
高鸡血攸然变色道:“不好,对方已攻近来了。”
韦鸭毛长身道:“咱们要退还是要战?!”
高鸡血道:“来不及选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