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语音仿佛仍似来自他
喉底，也是问
句：“你是谁？”
戚少商汗自额冒，嘶声道：“你究竟是谁？！”
他声音依样问句：“你到底是谁？！”
戚少商喃喃地道：“戚少商，
是戚少商。”
那个声音突然分成两种声音，是戚少商语声：“是戚少商是戚少商是戚少商……”个如婴孩断气，病弱弥留时语音道：“你是戚少商你是戚少商你是戚少商……”
三尺之上。
戚少商望定变化莫测、幻异万千绿焰，只觉得阵刺目，他缓缓合上双目。
危机当前，他居然不看？
只听个声音道，“你是戚少商？”
戚少商闭上眼，可是比开眼时候更敏锐清醒，但这句问话，却令他心神震。
戚少商断喝声：“你是谁？！”震得喀喇喇庙顶阵尘沙籁籁落下来。
这声断喝又造成回声：“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……”旋又分成两个声音：“你是谁”、“是谁”，接着，又嗡嗡回应地分成四个声音：“你是谁”、“是谁”。“你是谁就是谁”、“是戚少商”……反覆回旋着，然后又分成八个、十六个不同语音，交织、回荡成在戚少商脑里耳中。
戚少商突然骤起长啸。
啸声清越。
绿焰幌。破庙里蝙蝠、昏鸦四飞而起。庙字蓦然又静下来。只剩下戚少商人盘膝而坐，而对绿焰。戚少商眉发皆碧。无声。静。
这声音如同鬼啸魅鸣，都不能令他惊怕，但这语音却是来自他喉里。
刚才那句话，竟似他自己问。
那语音完全跟他声音，模样。
究竟是什
力量，能使他自己问自己这样句话？
戚少商禁不住答句：“你是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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