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少商在他左边,张五在他右边,也都齐停步。
那语音又开始有点混浊起来:“你说得对。这些‘药人’,都是奴隶,任摆布,听驱策,他们本身是没有性命,他们命是。”
刘独峰矍然道:“没有人命是谁。”
那语音顿顿,随即笑道:“可是他们命全是。你知道他们是谁吗?他们全是杀他们父母或全家,害他们师门或全族,剩下来矢志要报仇雪恨人,
四个人,抬口棺材。
那四个人清色状若死尸,脸色惨白,木无表情,挺身僵立,每人还斜背口油纸大布袋,臭气薰天,不知盛着什事物。
刘独峰。戚少商、张五,三人打开庙门,直行出去。
停在庙旁马匹希聿聿阵嘶鸣。
三人迎风直行。
“是个人。”刘独峰然后自问句,“他怎会恢复得如此之快?”
“已到门前。”戚少商忽道。
那是因为抬东西人脚步突然加快。
庙门仍然半掩。
外面无动静。
心如刀割,只叫:“爷!”戚少商却听得心里寒,虽然明知刘独峰待部属如亲子;平素华衣锦被,住是画栋雕梁,这次屡遭迭变,连丧数名亲信,且心乏力疲,风尘仆仆,直强抑悲楚,而今乍逢死里逃生张五,反而忍悲不住,尽皆渲泄出来。可是此际刘独峰所说话,未免不吉不祥,强敌环视,怎可斗志全消?不禁心头大急。
刘独峰哭得几声,忽道:“你仔细听,有人来。”
戚少商震。
刘独峰虽然在伤心中,但依然耳聪目敏,反应迅捷。
戚少商沉肩,耳贴地上。
刘独峰面阔步而行,面对张五低声说:“那抬棺四人,都吃过在云南风魔岭带毒药‘押不庐’,都迷失本性,全受人奴役,不顾性命,跟他们交手,就算杀他们,也全无意义,这点不可不知。”
他语音已然压低,面递给张五弓五箭,箭身小巧玲珑,但箭链金光闪闪。
可是那慈和声音突然转为阵张狂大笑:“刘捕神,你伤在三焦俞、太阳俞、肾俞,都伤得不轻!”
刘独峰道:“听声辨伤,足见高明!”
遽然停步。
张五手执住“春秋笔”。
刘独峰横手伸去,握住他手腕,示意要他别轻举妄动。
只听外面传来个慈祥语音:
“刘捕神,请借步出来说话。”
月亮下,大道上。
“四个人脚步声。”
刘独峰嗯声。
“还抬着件东西。”
刘独峰点点头。
“是件重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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