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情天生残疾,不能练武,只能练暗器与轻功,他把这两项特长发挥无遗,文张轻功也算不错,但若跟无情相比,就直如山猫与豹
市集上人来人往,相当密集,文张个控制不住,马前撞倒几人,便传来阵阵怒骂声,甚至有人要围绕过来喝打。
文张见无情更加逼近,情急中忽想起事:
此地人多,策马奔驰反而受阻。
他有马,无情也有马,纵再驰二、三十里,也不见得就能摆脱无情!
不如弃马而行,趁此地人挤物杂,只要自己以剑僮为盾,穿梁越脊,未必不能逃脱。
这来,变成无情以双手控辔,文张以双腿夹马,往猫耳镇市场驰去。
无情愈追近市肆,愈感不安。此时文张已是被逼急,为活命,他什事都干得出来,而自己又无制他之力,旁杂人俞多,愈易殃及无辜。
文张见猫耳乡近,愈发抖擞精神,待驰近市场,又犹疑起来,因为自己混身染血,又挟持个幼童,别人必定生疑。如果过来拦阻,自己倒是不怕,怕是无情逼近,自己就难逃毒手!
他心中急,果见途人对他指指点点,诧目以视;文张因受伤奇重,上身东幌西摆,竭力在马上维持平衡,这来,更加怵目。
这只是市场外缘,已引起注意,而市肆间人群扰攘,见此情景,岂不惊愕更甚!文张惶急之下,默运玄功,右手仍挟着铜剑置于身后,以作护身符。
何况,无情双腿俱废,纵伏窜行,无情再快、也赶不上他。
文张想到这点,立即弃马飞掠,尽往人丛里钻:
在人群里,无情断不敢乱发暗器!
文张却不知道:如果无情不是功力未复,他这下弃马飞掠是大错特错选择!
因为无情除暗器之外,轻功亦是绝!
这时,文张坐骑正掠驰过家彩绸布店,因店子西斜,生怕阳光大热,便在外棚撑出半幕帆布,来遮挡烈阳直射。
棚子外只摆几正不怎值钱粗布,比较好布料都摆在店里,这时候也无人在棚外看管。
文张在急掠过之际,左手忍痛递出,五指合,已抓住布篷,“嗤”地撕下大片,这来,布棚已支撑不住,轰然而倒,但文张已把丈来宽灰布扯在手里,在脸上抹,再甩手张,披裹在他和铜剑身上。
这样,虽披着奇形怪状斗篷大白天里赶路,极不相衬,但毕竟只是使人诧异,还不似原先披血挟童而驰令人骇目。
不过,文张那匆匆抹,并没有完全抹去脸上鲜血,反而使他受伤左目更感到阵阵刺痛,鲜血更不断渗淌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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