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情叱道:“你也不许动!”他知道那名班头只要走过去,文张就会借他为盾,或扣到他来作人质。
班头怔,马上停步。
无情用种寒怖语音说:“暗器是不会认人。”
文张剩下只眼睛,直盯着无情手,似在估计情势、又似在观察摇摇欲堕、脸色苍白无情,是否能击格杀自己?
两人隔半箭之地,对峙着。
他知道自己快要崩溃。
因为他功力未复,而且又实在太累。
可是他不能倒。
他已吓住文张,但却制他不住,因为他已失去发暗器能力。
所以他只有强撑下去。
宾东成等望过去,只见个白衣青年,以单手挂地,全身汗湿重衣,发散袂掀,但双目有如锐电,冷若刀芒。
他盯住文张咽喉。
文张就觉得自己喉咙正被两把刀子抵着。刀锋冷,比冰还冷。他感到头部阵僵硬。
“你最好不要动。”
文张不敢动。
知道不能再拖,性命要紧,把心横,抢身揉进,长袖挥,卷飞二人,刀把削脸公差剔下半边脸来,登时血流如注,掩脸掼倒,惨呼不绝。
这下,可把几名衙差、仆役及宾东成全皆震住。
文张狞笑道:“谁敢上来,就刀宰他。”他此时满脸血污,凶狠,bao戾,平日温文威仪已全消失不见。
忽听人深深吸口气。
文张狰狞神情倏然变。
两人中间,便是宾东成和两个仆役、两名捕役,另外还有捕仆,倒在地上。
街上行人,早已走避空。
文张正在估量着无情。
无情正在设法禁制文张。
能撑到几时?
只听声失声低呼:“莫非你就是……”说话人是宾东成,“你就是大名鼎鼎神捕无情?!”
无情要保留口元气,只点头,尽量不多说话。
那班头听,高兴得跳起来:“有无情大爷在,你这凶徒还能飞到天上去?还不束手就擒?!”说着就要过去擒拿文张。
文张脸上闪过丝喜悦之色。
他知道只要自己动,眼前这个看来弱不禁风无情,立即就会发出暗器。
他既不能扑向铜剑,也不能掠身而去。
他开始后悔为何要放弃手中人质,去跟这几个什小丑纠缠。
无情全身都在轻微抖动着。
而且呼息十分不调匀。
变得很惶急、非常恐惧。
他骤然俯身,要伏窜向倒在地上铜剑。
他身形甫动,那人就说话。
话并不特别,只说句:“别动。”
文张本来要掠起身子陡然顿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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