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从马上落下来人,却是个瘦子。
这个人,瘦得只像道长条影子,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着厚厚毛裘,把身子裹得像只箭猪般,恐怕连风都可以把他吹走十里八里。
这个人,下马,就咳嗽,两道阴火般眼神,凝在唐晚词身上不移。
他没有看文张。
也没有看无情。
而且他掠向唐晚词,无疑等于跟无情拉远距离,就算无情手上萧中还有暗器,也更不易伤得着他!
文张无论做什事,都先求稳,再求功。
就算受接近摧毁他重创也不会例外!
可是他掠到半,忽然顿住。
因为匹快马,已从长街急转入街里!
因为败不得服气,输得不甘心,所以才有人怨命、推诿运气:不幸,才会落败。
但是世上有多少人成功之后,都不认为自己因幸运致有所成就,而都说自己奋斗得来成果?
故此,难怪失败人,特别容易迷信;失意人更相信是命。
文张中指已触及铁笛机括按钮。
但他没有马上按下去。
好事。
偏偏无情观察力强,眼就看出来:文张仍有“杀手锏”这个“观察”使无情接近崩溃、绝望。
没想到竟要死在文张手上!
而且还要累二娘和铜剑送命!
他这样想着时候,看得出来文张正在设法用语言来引开他注意力,而手指正按向铁笛上机簧。
看也不看眼。
他只看唐晚词。
他背向文张,走向唐晚词,步咳嗽,半步半维艰。
他开步时,手掌遥向马
只要他意扑向唐晚词,就要跟这匹骏马撞在起。
文张当然不想“撞马”,就算在平时,个人跟匹马对撞,也甚为不利,更何况他现在还受重伤?
他立即飞降下来。
快骑也陡然停住。
马如去矢,不能骤止,但能把疾骑勒而止腕力,敢有千钧?
救命法宝,是拿来救命。
不到最后关头,把救命活宝用尽,旦到生死存亡之际,恐怕就要束手待毙。
他笛中魔针,按即发。
人却迅雷般掠往唐晚词。
唐二娘中他拳,决不致命,因为他左手重创之下,杀伤人决不如前,她不久就能挣扎起来,他必须在她未缓得口气前杀她!
他甚至可以瞧得出来,那铁笛其中个簧括,并不是笛孔,而是簧括。
他都看得出来,可是偏偏就是无法闪躲。
这样子送命,着实教他死不甘心。
死不甘心又怎样?
世界上有很多人不甘心死,但仍得死;世上有很多人不愿意败,但仍得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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