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远是戚少商。
步错过，永远
错失。
大娘真从来没有喜欢过
吗？
她真从未爱过吗；
赫连春水想到这些就心痛。这些日子来，他为她丧尽部下精锐，为她永生不能返京，为她消瘦为她愁，然而，只要天天与她在起，在这些辗转征战里，他却觉得幸福安详。
结果，是大娘求他相助。
相助戚少商。
那时候，他心已经死
。
其实，他在“黑山白水”里，陷入危境，还给“金燕神鹰”追杀，躲入碎云洞里，全是他自己生安白造出来事。
他希望息大娘注意他。
人生代代无穷已，江月年年只相似。
赫连春水忽然觉得很伤心。
他刚认识息大娘时候，戚少商就已经在息大娘心里结成临风玉树，形象无人可以替代。戚少商当年咤叱风云，黑白两道、英雄好汉，只要听他名号，都得叫声“要得！”
而他自己呢，赫赫功名，将军之子，却不得大娘眄。
他初见大娘，只觉得她除却风流端整外，别有系人心处，似是酒味摆得愈久，味道愈醇。这“系人心处”，日后就成他念兹在兹、无时或忘凄清处、心酸楚处、梦不成眠处。
他明知她可能只想着戚少商。
也许在同片明月清辉下，他想着她，她却想着另外个人，但只要仍同在片月华下，负伤忍痛，漫长岁月，他都无怨。
“清辉玉臂寒”，他想到她；“夜夜减清辉”，他也只想到她。不知怎，想到任何诗句，看到
他希望接近息大娘。
他愿意做切卑屈事。
那时息大娘仍主持“毁诺城”，他帮不她，以她倔强性子，也决不要人相帮，所以，他只好设下布局，反而是他自己先求息大娘相帮，这样，息大娘有难时候，才会想到他这个人。否则，以“金燕神鹰”“双飞杀”，又有谁躲得？就算铁手相救，也不定能搪得住。
可是，他第次知道可以“相助”息大娘，喜悦得颗心都几乎飞出口腔，结果，息大娘只要他帮戚少商。
还是戚少商。
直到他听说大娘终忍受不戚少商风流蕴藉，别出连云寨，自创毁诺城，与戚少商为敌，他也不知是惊、是喜，但犹疑三踌躇，未敢去找她，怕是乘人之危，怕是伊不理睬：
若有戚少商，还说是因为戚少商之故，如果没有戚少商，大娘都不相就，他又如何自圆，又如何自处？更是情何以堪呢！
结果，他终于等到。
大娘飞来传书，找他来。
他路春风中马蹄劲急，把心跳交给蹄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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