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个俊逸、落寞、风霜独臂白衣人。
戚少商。
“现在你是独臂,也是只有条胳臂,你伤也好八成。”戚少商道,“你怀中有斧,手中有刀,掌中也有青龙剑,你已众叛亲离,也给你出卖过……”
他在月下慢慢拔出长剑,青锋发出声清越龙吟,“们正好可以决死战,算算总账。…
他们已到结算总账时候。
他还清清楚楚听见“连云三乱”说话:
“你这个破败星,跟你,真是倒八百辈子霉!”
“们早就想放倒你,可是答应过戚寨主,定要假意服侍你,直至让你捱到八仙台,见着吴神叟,才可以露出身份!”
“们跟申子浅、侯失剑早就串通好,否则,他们怎不杀你?们又怎会跟你吃这些苦!”
顾惜朝挣扎着,辗转着,寻到地上口酒罐子,他用头把它撞破,捡起块碎瓷片,手颤动着,就要把瓷片尖口往脖子上割。
惜朝打飞出去。
他鼻子再度碎裂。
血水不断惨迸出来,使他喉头呛咳不已。
他忍着痛,去拔斧,斧不在,只好拔刀,刀也不在。
刀在霍乱步手里。
人来到世上,这账总会算算,只看迟早,只不知或赊或赚。
忽然,有人执住他手。
然后让他闻瓶东西。
他大力而急促地吸几口之后,体内剧痛就渐渐而神奇地消失。
那人又递给他柄小斧,把小刀。
他执着刀,拢进袖里,再紧紧握着斧,然后才鼓起勇气,往上看去:
斧被冯乱虎执着。
顾惜朝已被彻底击溃。
他知道自己完。
个人就算是真完,也不比他知道自己“已经完”更来得绝望。
他想挣起来,可是痛苦又教他倒在地上,像虾米般蜡缩着、抽搐着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