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知道
曾斐停下脚步。
这是他们之间禁忌。纵使曾斐再任由崔嫣撒野,她也鲜少敢主动触及他痛处。过去人、过去事已成旧伤,揭开疤痕只会让大家都疼,这不划算。可如今她不管,她难过困在心里,上不去,下不来,说出口又成无病呻·吟,她要他也尝尝这滋味。她现在多少明白点妈妈心情。所有心思,那个人恍然不觉,只因在他心中这些根本就不重要。
曾斐背对着崔嫣说:“和你妈妈没有这种事。”
他语气是平静、克制,让崔嫣更想戳破他伪装。
“是她没亲口对你说过,还是你假装不知道?也是,妈不像,总是把那个字挂在嘴边。”
…这是迟早事!”
曾斐阵头痛,“口口声声说爱,你知道什是爱?”
“当然知道。”崔嫣尖声道,“还知道封澜不爱你。她若真爱你才不会因为外力就随随便便放弃。换作是,谁说什,谁拦着,都不会改变对你爱。”
曾斐不想再听下去,“好好好,带着你‘爱’滚回你房间睡觉,累。”
崔嫣没有动,她想到人们为什会把种难过称之为“心酸”,就好似种带着强烈腐蚀性暗涌,把整个人都蚀透、泡烂。她可以接受曾斐推开她,恶言拒绝她,他有他顾虑和难处。但她受不他说起她“爱”时,用是那样轻视态度,仿佛那是天大笑话。
“你说这些有意思?”曾斐冷冷地回头面对崔嫣。
崔嫣自顾道:“记得妈妈说过,女人辈子最多最多只能伤心三次,然后心就淡,死……她死时候难道不是伤透心?你不问是哪三次?”
曾斐眼神益发凶狠,但他没有立刻让崔嫣“滚”,崔嫣知道,他不是不在乎。
“第次,是为浑蛋生父,十八岁搞大她肚子就没影。第二次,是因为崔叔叔,她直认为崔叔叔出事她脱不干系。第三次为谁……还用说吗……”
“你知道什!”
她错,错在把爱说太多遍。曾斐听疲,听腻,真心也成戏言。
崔嫣总以为爱是她能给曾斐最好东西,也是她拥有最多东西,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,但她居然忘点,太泛滥东西就会变得廉价。她爱在曾斐看来便是如此。
自作孽不可活。
“还不走,还没‘爱够’?”曾斐站起来,绕过她走向浴室。
崔嫣眼睛红,暗暗捏紧手,忽然问道:“当年妈妈说爱你时候,你也是这对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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