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康在门外为自己辩白：“
妈到楼下才给打电话，说过来培训几天。她以为你们还在睡，就没叫你们。”
曾斐想起刚才自己
房门是关上，想必也是康康杰作。换作过去任何
个时刻，他会鄙视现在自己，不管是昨晚所作所为，还是今早慌神，都不是他看得起行径。然
曾斐想起自己还在做警察时候，有几个案子他都把嫌疑人抓
个现行，那时他心中充满惩*除恶快·感，现在忽然有些怜悯那些人。
心虚、羞愧、后悔……都是无可挽回时才有。
他反手关上房门，问康康：“你什
时候来？”
康康极其缓慢地嚼着嘴里三明治，仿佛有些难以下咽。
“今天没课，说好回餐厅帮忙，不信你问澜姐！”他在曾斐发火之前心横，说出重点，“昨天晚上就来……在房间听音乐，戴着耳机。”
他们交缠着跌跌撞撞地往前，崔嫣背抵在餐厅侧银镜上，曾斐从她脸颊边看到镜子里自己，那种陌生放纵与迷醉让他短暂地惊醒，他脸色变。崔嫣抱着他，不让他后退。
“你看到什？”她问。
曾斐低头不语，崔嫣把头靠在冰凉镜子上笑，“你猜现在你在眼里是什样？”
“说！”
“和你心里想模样。”
曾斐闭上眼睛，后面那句话不说还好。昨晚上住在他身体里那个男人是完全陌生，他竟没想起来第二天去封澜餐厅打工康康通常都住在他家里，刻也没想起过，这才是最可怖之处。
然而曾斐很快发现更让他惊恐件事――康康手里三明治面包片烤得焦煳，里面夹双层煎蛋和大量培根，这样三明治通常出自个人之手，那就是他姐姐曾雯。
康康顿时会意，赶紧道：“让妈去买豆浆。”
这也是他为什徘徊在房间门口左右为难原因。
曾斐几乎是飞扑回自己房间，换衣服，从镜子里检视自己是否有不妥之处，徒劳转圈，找出手机给崔嫣打电话，只说两个字：“起床！”
而他从镜子里看到、占据他心里，只有无尽欲·望。
次日，曾斐打开房门，第眼看到是站在门口吃三明治康康。他当时已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原本生活将彻底被摧毁。
他静立数秒，康康也傻傻地看着他。
曾斐脸色由白转红，继而铁青。他恼羞成怒地问康康：“你杵在门口干什？
康康被他吼得吓跳，吞吞吐吐地说：“没什……不过，这……这是姐房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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