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她呀。”丁小野调整
下姿势，漫不经心地说，“她顶多是
爸在外面
女人‘之’，不过爸确实对她还算上心，如果不是她，爸未必倒台那
快。”
“所以你更应该恨她呀，她抢走你爸爸，还害他。”封澜有点被他搞糊涂。
丁小野说：“爸做本来也不是什好事，就算那个女人无意中推把……她也是个可怜人。说到抢走爸，在她之前爸也有过别女人，妈都没有表现出对她特别恨意，为什要恨？”
“你们那是什乱七八糟家子？”封
她手上。
说起家庭变故，丁小野态度并没有那“走心”。他继续把玩着封澜手指，有下没下地抠着她指甲油，抠得她手又痒又疼。心也是。
“电影里都说，‘出来混迟早要还’。像爸那样捞偏门人，不管生意做得多大，不改头换面洗白自己，出事不是早晚事？他得势那些年，得罪人不少，不该知道东西又知道得太多，运势尽，就没法挽回。他被警察追得东躲西藏，妈病又天重过天，该没收没收，该瓜分瓜分，剩下那点也耗费在妈医疗费用上。”
封澜问：“你恨你爸爸吗？”
“恨？”丁小野脸上浮现出让封澜感到陌生茫然。他摇摇头，似乎又想想，还是摇头，“为什要恨？因为他不是好人？说过，他对们母子直不薄。上小学以后，他回家次数就少。妈活着每分钟好像都在等他……连带也把等他当成习惯，他回来就是们家最好事，妈会变得很高兴，愿意看她高兴样子。爸还会给带很多东西，吃、玩，对也总是笑容满面，在心里，那就是父爱全部。像圣诞老人样，即使每年只来次，即使来放下礼物就走，可明年还是样盼着他来，后年也是……”
封澜是在健全而又圆满家庭里成长起来，她爸妈偶尔也会吵架，甚至还打过架，但在外面谁若是说她爸爸半点不时，她妈妈眼神就会冷下来。她爸爸在位时大小也是个领导，在家里却总是老婆孩子至上。两老退休后更是形影不离，感情仿佛比年轻时还亲密。她听得懂丁小野话，却完全理解不那种生活。
“那……你恨你后妈？”她语气变得迟疑。
丁小野听就笑，仿佛她说句荒诞笑话。
“谁是后妈？”
封澜愣，“你不是说后来你爸在外面有女人，最后那个还是个小·姐，长得和你妈妈有点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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