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偷摸摸地问他十六岁时候有多高?还问什同是只长颈鹿生小鹿有没有可能只高只矮。叶骞泽莫名其妙地把这件事告诉向远,向远才发觉自己无心话让这心重孩子都有心魔。尽管不知道叶昀为什如此在意这个问题,但是向远还是想办法来开解他,她对叶昀说:“你爸是高个子,你妈妈也不矮,看你大哥就知道你以后绝对矮不到哪里去,你这孩子,怎没事尽操这些闲心。”可是这个时候叶昀那里听得进这些,他如今跟向远同行,都不愿意跟她肩并着肩。向远后来想,要不是高那年,这孩子开始像春天小树样迅速抽枝,大半年时间从教室里第二排被调到倒数第三排,他还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直郁郁寡欢下去。
向远大四时候学校要求自找单位实习,她学是财会,叶秉林顺理成章地安排她进入江源财务部。江源财务总监不是别人,正是和向远颇不对盘叶秉文,也许是碍于哥哥叶秉林面子,作为向远名义上长辈,叶秉文并没有太多地为难向远,但是在江源财务部两个月里,向远工作安排始终远离实质性财务内容,她大多数时间都被用在打字、倒茶送水、为本部门人跑腿上,就连资料归档和碎纸这样活计也很少得经她手。
向远觉得其实叶秉文完全没有必要对她如此戒备,且不说她只是大学没有毕业介菜鸟,就算真有什问题让她发现,正所谓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,叶叔叔是个聪明人,他都睁只眼闭只眼事情,她向远又何用强出这个头。叶秉文执掌江源财务究竟有没有什问题她不敢说,但仅凭局外人立场来看,包括财务部主任在内干财务人员均由叶秉文提拔,这已是个极大问题。
这个问题还不是她需要费脑筋,平时倒茶送水倒也甘之如饴,不该问字不问,不改说决口不提,实习结束之后,顺利收拾包袱走人,实习鉴定上也是斗大个优字。
她对江源没有感情,但是叶秉林却待她不薄,让她难过是,这几年,叶叔叔身体每况日下,本来正值壮年,雄心勃勃他被糖尿病和早年插队留下风湿折磨得心有余而力不足,开始时候他还强撑着,次长达半月住院治疗之后,他终于说:“也许骞泽该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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