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时候,大家会首先把土豆传给她,父亲会给她讲笑话,哥哥向她倾吐秘密,她也能得到母亲最灿烂微笑。这时,那个身影走到街上,很快就消失,快得汉娜甚至觉得自己从未看见过它。
现在,在自己房间里,汉娜盯着书页上乱作团文字发呆。那是莉迪亚,她现在可以肯定。她应该讲出来吗?如果讲出来,母亲会十分失望,因为汉娜眼睁睁看着她心肝宝贝莉迪亚走掉。内斯会有什反应?她想起整个晚上内斯都紧皱眉头,使劲咬着嘴唇,连咬出血来都没有意识到。他定也会生气。他会说:“你为什不跑出去追她?”“可是,不知道她去哪儿呀。”汉娜对着黑暗说,“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儿。”
星期三早上,詹姆斯又给警察打电话。问:有什线索吗?答:们检验所有可能性。问:无论发现什,能否及时告知们?答:们仍然期待莉迪亚能自己回家,们会跟进这件事,当然也会随时通知失踪者家属。
詹姆斯边听边点头——尽管他知道菲斯克警官看不见他点头。挂掉电话后,他坐回桌旁,没有看玛丽琳,也没有看内斯和汉娜。他不需要多做解释,他们能从他表情看出来,没有任何消息。
看来,最好办法只有等待。孩子们没去上学,留在家里。在恐惧面前,电视、杂志和广播魅力黯然失色。户外艳阳高照,空气新鲜凉爽,但没人建议大家到门廊或者院子里坐坐,连做家务都有可能帮倒忙。如果使用吸尘器,可能会把某些蛛丝马迹吸走;把地上书捡起来收好,可能会破坏某些可疑线索。所以,全家人只有等待。他们围坐在桌边,不敢与任何人对视,只好盯着桌面花纹,似乎那是能够提供解答巨大指纹或者寻人路线图。
星期三下午,位路人发现,湖上有艘小船在无风天气里漂浮。几年前,水塔还没建成时候,这个湖曾经是米德伍德水库。如今,湖边长起圈青草,成为夏季游泳池,孩子们站在木质小码头上跳水,人们在湖边开生日派对或者野餐。这条小船缆绳可能是某位公园管理员解开,泊船时候没注意,或者是个无伤大雅玩笑,没人会在意这些小事。有人知会警察,也告诉公园管理人。直到星期三深夜接近凌晨,位警官在察看当天巡逻记录时,才把漂浮小船和失踪案联系起来,于是,他给李家打电话,询问莉迪亚是否会到湖里船上玩。
“当然不会。”詹姆斯说,莉迪亚拒绝——是拒绝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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