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喝了一杯,我没醉,”珀尔其实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没醉,因为当时的那个杯子里有很多伏特加,她觉得头晕,于是闭上眼睛,“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家而已。”
“崔普的车还停在那里,你知道吗?我们刚刚才从它旁边开过去,你为什么不让他送你回家?”
“我找不到他,其他人也没影了。”
“他很可能和哪个女孩待在楼上。”
嘟的胖手搭在女孩脸上,噘起嘴来亲她,珀尔转过身去。
她不完全确定自己身在何处,喝下去的伏特加已经把她脑海中储存的西克尔地图搞乱了,她能从这里走回家吗?需要多长时间?斯塔西家在什么路?珀尔头昏脑胀地思考了一分钟,她多么希望此时崔普能拉开玻璃门走进来,把室外的寒意带进厨房,让她振作起来。“需要搭车回家吗?”他会问。
当然,这一切并没有发生。珀尔悄悄拿起厨房柜台上的无绳电话,躲到外面的车库旁边(因为那里更安静些)给穆迪打电话。
二十分钟后,一辆车停在斯塔西家门口,副驾驶位的车窗摇下来,站在门前台阶上的珀尔看到了穆迪眉头紧锁的脸。
“上车。”他只说了这两个字。
车厢里用的是米色的真皮内饰,座位的皮面贴在大腿上,有着皮肤般的柔软触感。
“这是谁的车?”她傻乎乎地问。
“我妈的,”穆迪说,“我趁她睡着之后偷着开出来的,所以我们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,赶紧走吧。”
“可你还没有驾照呢。”
“拥有做一件事的许可和知道怎么做一件事可不一样,”穆迪驱车拐出十字路口,开上西克尔大道,“你喝了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