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也好。姑妈姑丈不在家,桔年也许更轻松些。姑妈唠叨,姑丈脸色永远难看,他们凑在起总是吵架,第二天又前后推着水果车出门,好像之前争吵并不存在。
唯让桔年困扰是姑妈大嗓门。姑妈喜欢在邻居街坊面前,领着桔年,遍遍重复着这孩子父母怎顾不上她,自己又怎帮弟弟个大忙,养个孩子是多不容易,言下之意,自己两口子是多厚道。非得街坊们都说:“老刘他家,你们真是好人,这孩子遇到你们是享福。”姑妈才肯满意地结束。
住附近大婶们总喜欢问,“桔年,长大会不会报答姑妈?”
迫于“民意”,
东西都不要乱动。记着吗?”
桔年惊慌地坐在床沿。
“知道。”她小声地回答。
这样家庭里,姑妈就是桔年唯可依赖对象,毕竟她们才是血脉相承,又同为女性。最初日子,姑妈对桔年是热络而关切,那次她迷路,姑妈差点就急出眼泪,也是发自真心。姑妈嘘寒问暖让桔年度非常受宠若惊,都不知道怎消受这种好。
不过,就像主人家待客,客人刚来时,总是热情,可是客人住久,就成块心病。热情持续久,谁不会觉得累?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。共同生活个月左右,姑妈已经习惯桔年存在,如习惯家里新添把椅子,椅子刚买回来天天坐,个月都过去,跟别椅子也没有什区别。
姑妈跟姑丈样,为生计,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忙。他们也是最普通小百姓,生活不容易,勤劳俭朴善良那不是没有办法美德吗?桔年从姑妈那学会做饭,每天放学回家先把晚饭准备好,否则姑妈姑丈回来看到冷灶台,是要不高兴。这些桔年都应付得来,她做东西算不上可口,总可以下咽,两个大人也不是对饮食讲究人,饱肚即可,不需要精细。
日子跟窗台上日历似,个个昨天被撕掉。听说,弟弟终于在某个乡下出生,爸爸妈妈如愿以偿,桔年还没机会去看看,不知道妈妈现在怎样。爸爸来过几次,塞给姑妈生活费,每回还留下几斤苹果,然后就走。大人们都是忙碌,姑妈也顾不上桔年什,也是,桔年太安静安分,不会捣蛋,也不会撒娇,是个存在感很低孩子。姑妈姑丈不怎过问她学习,也辅导不,至于孩子在想什,这并不重要。每日所说几句话无非关于生活起居。
“吃吗?”
“饭做好吗?”
“睡觉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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