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述摸着自己
脸，“你还好意思说！有你那
心狠手辣女生？
爸够残酷
，下手都从来不打脸……”
被打屁股韩述顿时让桔年忍俊不禁。
韩述见她笑，口气也软下来，再不像先前般尖酸刻薄。
“都肿
块，说话吃东西都疼……不信，你摸摸，啧，你摸摸！”
“不，不用吧。”桔年吓跳，笑着回避。
她本打算装作没有发觉，自己走自己，但函数显然不习惯装糊涂。他玩着自己球拍，跟在她背后说：“谢桔年，你不觉得遇见认识人也不打招呼很尴尬吗？”
桔年回头，“哦。嗨，韩述，你也在这里啊？”
韩述说：“别以为只有你个人
是明白，陈洁洁她爸妈叫看着她，才不做电灯泡……对，采访下你，请问你现在心里作何感想？”
他用球拍拍柄模拟麦克风递到桔年面前，“难受吗？嫉妒吗？想哭吗？还是你贯都这伟大？”
字排开。方志和在对面摆动着镜头，嘴里啧啧有声，“赏心悦目啊赏心悦目，韩述，你应该拿着你拿把肯尼士球拍，手胶上有大家签名，那才有纪念意义！”
韩述不耐烦地说：“说你拍就拍吧，事儿怎那多。”
方志和干笑两声，“艺术，是为艺术，洁洁，你往左边靠些……对。”
桔年安安静静站在那里，察觉到巫雨动动，她微微侧身，余光正好看到中间两人背在身后手紧紧相握。
“看镜头，看镜头，数，二，三，笑！”
“别闹。”桔年伸手轻轻挡开他球拍。
“憋得不辛苦？今天心情好，倒是不介意听你哭场。”
桔年本不想理他，看到他右脸青痕，心里忽然软。
那天她气极，下手确实太重，不管怎样，出手伤人都不是桔年愿意做事情。以韩述脾气，竟然也没有时候找她算帐，还真让人有些意外。
“你脸还好吧……对不起。”她闷声说。
桔年朝镜头露齿笑。1997，画面从此定格。
后来她拿到照片，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四个人里笑得最灿烂个。
拍完照片，巫雨说跟桔年块走，桔年推脱自己肚子不舒服，让他先走，不用等。她有眼睛，看得见陈洁洁欲走还留期待，也许这期待也是巫雨，她很知趣。
在女厕所磨蹭半天，桔年才走出来，她担心又碰上巫雨他们，故意选择走体育馆侧门。
无奈躲过星星，躲不多月亮。下那十几级台阶就是侧门，在那里，桔年遇上韩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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