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以感觉韩述
手徘徊在她发间，连声音都是没有听过迟疑和温存。
“你再说
次。”
庄娴做梦般呢喃，“
真喜欢。”
那个情人节晚上，韩述抚摸着庄娴长发，第次吻
她。
也是从这时开始，庄娴仿佛看到心中城堡大门真朝她打开。她真成韩述女朋友。
是她亲眼看着拆又拆，针针地织出来。
手套出自郭荣荣手，上个学期期末，考前紧张复习时间，庄娴就看到郭荣荣经常缩在床上织着这双手套，郭荣荣也是生手，偏又生性好强，看不得丝瑕疵，反复地拆再织，虎口都被毛衣针磨起泡。庄娴在旁看着，也就是那时生起要给韩述也织点什
念头，又不好意思开口让郭荣荣教她，这才拖到寒假才动工。
庄娴也曾问过郭荣荣是织给谁，郭荣荣当时淡淡地说，“爱给谁给谁呗”。那时她们小姐妹俩之间不知怎地已没有当初无话不说，庄娴也不好意思追问，她想过这样东西定是送给最重要人，可是，却万万没有想到，这个人竟然是郭荣荣嘴里最不以为然“轻佻纨绔子弟”。
韩述也注意到庄娴看着手套发呆，拣起那双手套，不由分说就往庄娴手上套。庄娴眼睛红，手微微往回撤撤，韩述手却抓很紧。
“你喜欢吗？”他不回答她问题，倒反过来问她同样句话。
……
韩述其实是个很矛盾人，他爱热闹，却找个不善言辞沉闷女友；他说他就喜欢庄娴安静，然而她柔顺如绵羊在他身畔，他眼里常有闪而过失望；他没有在庄娴旁敲侧击中承认过她是他从小到大最最亲近女孩，却在无意中透露，那个情人节，是他第次吻女孩子嘴；他是庄娴见过最阳光男孩，可总有那些时候，看起来心事重重；他明明就在庄娴身边，可庄娴还是觉得太不真实；他不笑时候眉梢眼角仿若桃花荡漾
“不……不……是说，喜欢，可……可是，别人……”庄娴心里乱得很，很久不在韩述面前出现口吃又回来。
韩述不让她手往回躲，抓住，只声声追问，“那些你别管，就问你喜欢吗，你不喜欢吗？说啊，说话啊！”
鬼使神差，庄娴眼角留下行泪水。她不是个好朋友，郭荣荣那些个打着电筒织手套情景在眼前浮现，当时她竟从来没有留心细想过……可是即使她知情又能如何，此刻比愧疚更强烈是手心温暖。
她低着头回应韩述追问。
“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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