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很轻覆盖在她手上。桔年屏住呼吸,悄然等待着他撤离,然而许久许久,久得她快要陷入另场梦境,他手还是小心翼翼,没有抚摸,没有抓握,甚至动也不敢动,就像漂浮在她手上得片羽毛,只有温度是真实。直到桔年假装在小寐中略略移动身子,不动声色抽出自己手,他默不作声待会,不久,病房门微微“咿呀”开合,脚步声才渐渐远。
唐业办公地点距离医院颇近,所以他来得更容易些,他在时候,非明总是眨巴眨巴眼睛,看看唐叔叔,又看看姑姑,那老人精样子,好像她什都懂,其实她什也不懂。
桔年直思量着要把唐业垫付给医院钱还给他,为非明病,她已经动用韩述银行卡里钱,不管是不是出于本意,她和韩述之间有着实在太多纠葛。她和韩述,韩述和巫雨,巫雨和非明,到底谁欠谁,怎算也算不清,这已经够复杂,唐业不应该再搅进来。正好平凤还桔年些钱,加上自己手头上些零碎,她正打算趁唐业来医院,道给他,谁知道偏偏那几天,唐业都没有出现。
非明枕头边上有本《少年维特之烦恼》,是唐业送给她,唐业每次来,都要给她念上大段,非明等着故事下文,于是也追着问,“唐叔叔跟韩叔叔样要加班吗?他们又不是同事,为什会样忙?”
冬至那天,桔年才接到唐业电话,当时要不是来电中清清楚楚显示对方名字,桔年几乎辩不出那个沙哑声音出自于唐业。
唐业在电话那边只是问候非明,寥寥几句话,他中途几次停下来咳嗽。桔年才想起他上次重感冒直都没有彻底好起来,病情缠绵反复,这回竟像是越来越严重。她谢过唐业关心,也禁不住问句,“你还好吧。”
唐业苦笑着说,也没什大碍,只怪自己在感冒初期没引起重视,想不到现在严重起来,连续两天连班都上不,直在家修养,可发烧直没有都退下去。
桔年也爱莫能助,本想说声让他好好休息,谁知道话刚到嘴边,就听到电话那边声脆响,原来唐业边打电话边往嘴里塞药,晕晕沉沉之下,连水杯都摔破。
桔年当下不由得添几分担心,连连追问他有没有被碎玻璃割伤,可对方很快传来断线忙音,再打过去已是无人接听。
这些年,桔年也没有什朋友,她信奉个理念,人人独善其身,管好自己,自求多福,那大家都清净。可唐业是个好人,也是少数能让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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