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并无此想,现在却有。又不是即刻要去海上,那
“还未。”顾七娘子语调仍然冷淡,略带鼻音。
得到回应后,全沛有精神,于床榻上坐起,对着顾七娘子所在位置说道:“姑姊,你不是说没见过玉郎君,为何又斥他是表里不人?”
“是自己识浅,误解他。跟他比较起来,原来才是个表里不人。”
说到这话时候,顾七娘子语气有丝波澜,只是喜忧难辨。
“姑姊才不是这种人!他说那番话,都听不懂,难道是在污蔑姑姊?”
然不再进府。你放心,今次可没有恶语相向。”
“已早知相思无果,为何终究无缘见?”
纪友仰望夜幕,神态颇为寂寥,哀怨片刻,便转身去拍打沈牧房门:“沈二郎,滚出来与痛饮竟夜!”
“纪文学,你不要欺人太甚!美姬在怀同眠,又不像你孑然身,为何要与你饮酒消愁!”
过好会儿,房间内才响起沈牧咆哮声。
顾七娘子在幽暗中摇摇头,继而说道:“不是,沛儿你切莫误会他!其实他、他……唉,还是讲回自己。”
“以往总是绝迹人前,离群索居,不喜喧闹。本以为自己有不同于人出尘意趣,但今天听到他话,才知不是。”
顾七娘子叹息道:“只是早失怙恃,见疏于兄嫂,惯于孤寂而已。因为旁人疏远,便觉自己该是个不染俗尘、游于物外清雅之人。但其实不是,仍在这尘中浸透,只是怯于自视而已。”
“若真有出尘避世之心,敏感于思,勤任于行,就应该剖大瓠以为舟,乘桴浮于海,到人迹罕至之处,孑然身,悠游自在。而不是待在明知会有人在地方,让仆从去强逐行人以作姿态。”
少女全沛听得半知半解,惊讶道:“姑姊,你要乘船去海上?你有吃食吗?你有茗浆吗?海水咸涩得很,错饮过口,以后都不敢再喝。”
纪友听到这话,心情更加愤慨,站在廊下砰砰踹起沈牧房门。
沈哲子打个哈欠,转回自己房间去休息。
那位顾氏七娘子来得突兀,去急促,却也没能在他心内留下太多波澜,只觉得比其兄要洒脱些。至于这位娘子美则美矣,却不是他中意类型,性情过于冷清寡淡些,不像他那逆来顺受小侍女瓜儿,忧喜颦笑都透出股寻常生活气息。
夜来江风乍起,船舱微微荡漾。
舱室内不时响起轻微窸窣翻身之声,好会儿之后,幽暗中传来少女全沛低语声:“姑姊,你睡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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