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任君责为吝夫,若早道破心迹,何须捱得如此辛苦。前事不提,今日必让任君尽兴!”沈沛之亦抚掌笑道。
任球则往沈哲子身边站步:“今日已见哲子郎君,不必再仰沛之兄慷慨。”
“美酒雅器,贤者佳人,惟遇知者方能尽品形、髓、神三味之妙,任君乃酒中伯乐,既有所请,岂敢推辞!”沈哲子笑语道。
听到这话,任球更是喜悦,沉吟片刻后才又说道:“近来于都中常闻人论哲子郎君,其辞多失于公允,流于污蔑。素知郎君非此类人,偶有力争反见疏友人,如此愚者倒不足惜,只是深为哲子郎君惋惜。”
“虽说人生慰得二三子,但恶评如斯,心内实在为郎君担忧。待闻前日之事,更觉痛心遗憾,恨与此等不辨是非之禽兽之属共饮江水!幸而郎君今次到隐园,与此园中颇多旧识,愿为郎君奔走,使人见郎君之真质,诸多污蔑,不辩自明!”
痕迹,俗人实在难踵其踪啊!”
沈哲子也笑语寒暄道。
“闲云野鹤,哲子此言实在大妙,寥寥四字道破任君之翩然姿态。”
沈沛之自后方行来,听到这话,便指着任球大笑说道。
任球听到这话,脸上也是喜色甚浓,因这“闲云野鹤”之比实在大合他心意,心内已经在思忖以后是否便以此标榜自己。
听到任球表态,沈哲子倒是喜,他今日来这里目
略沉吟后,任球故作不悦对沈沛之说道:“心内对沛之兄倒有几分不满,你也算旧识好友,居然未听你言到与哲子郎君是如此宗亲。若非今日恰好入园,岂不要错过这场重逢!”
时下大族传承绵延悠久,族裔众多,共享个郡望家世,却彼此老死不相往来情况都是寻常。便如沈沛之若非沈哲子时动念要将之培养成个名士,两人此生都不会有太大交集。
沈家东宗如今势位虽然显赫,但沈充并非什清望名士,沈沛之要在名士圈子里厮混交际,若频频提及与这位素有诡变之名族兄关系亲厚,反而会有坏影响。任球有此责问,倒也并不奇怪。
沈哲子笑着为沈沛之解围:“叔父旷达物外,每每在外悠游月余,家人都要四方寻找才知其去往何处,倒非有意隐瞒。任君之不满,莫非是因错过许多品尝家真浆机会?”
任球微微错愕,而后便蓦地大笑道:“先前只是欣喜于再见哲子郎君,倒将这最重要事情忘掉。尊府之醴泉真浆乃天授奇珍,饮之后,回甘至今,余者浊汤劣酒皆难再入口。如此说来,郎君害不浅,已年余不知酒味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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