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今次既然
庾君,只是亦不知该如何自陈。庾公色厉言深,说实话,心内亦不能自安。若庾君财货有缺,只需直言,无论多少,定要为庾君筹措周全。但若说复营隐爵隐俸,实在不敢再轻言许诺。”
庾条自看不出沈哲子欲擒故纵,只道少年心内忌讳大兄威严,不敢再涉身其中。如今他,曾经沧海难为水,早已经过简单追求财货享受阶段,反而有浓烈事业之心,听到沈哲子这表态,心中已是急不可耐,情急之下更是口不能言:“哲子郎君,、……”
“虽不敢再涉其事,但也有言相劝。庾公虽居台省重任,位高权重,然隐爵隐俸终究游离法理内外,若由其顺理此事,终究失从容。”
沈哲子不动声色离间他兄弟关系,话讲到这里便顿顿,叹息声道:“唉,终究是年幼智浅,自负逞能,时忘形在庾君面前卖弄,否则岂会有今日这许多烦扰。”
庾条闻言后深有感触,继而言辞间对庾亮也有不满:“大兄他素来强势,不许旁人违逆他之意旨。然而今次之事,他虽横加干涉,胸中却无二建策可济缓,已是技穷,反归咎于任诞妄为!”
“只是不愿与他纷争罢,假使此法真为极恶,难道世间只他人能得见其害?京口、晋陵信者愈多,已是弥而成风,莫非那些人亦为任诞而少智者?须知他们乃是真正丝缕毕备,共襄此事!所思所想,又岂是局外者能坐望观之!”
穷发顿唠叨,吐尽心中近来积攒诸多苦水,庾条才感慨声道:“亦知大兄所为过于无礼,哲子郎君时间或难释怀。但心无贰念,惟愿与郎君共为此盛事。无论郎君何日转念,都倒履相迎。”
沈哲子只是微微笑,并不着急表态。其实老爹离都时,他便已经让老爹归乡后召集自己那个核数团队整装待发。这件事情他要认真运作起来,不可能再交给庾条他们这群人去肆意败坏。否则庾亮所忧虑那种后果,不久之后只怕就要成为事实!
其实庾亮肯放庾条来自家拜访,已经是另种形式示弱。沈哲子眼下故做番姿态,除再洗脱自己刻意而为嫌疑外,也是种讨价还价。自己又非他家救火队员,怎可能随传随到!想要让自己出手帮忙,肯定要付出相匹配代价!
略过此事不谈,庾条又说道:“本来今次与郎君相携入都,是打算为郎君备选帝婿之事相助二。只是早先被禁足家中,内外隔绝消息,到现在才知过往几日都中风波。不能声援义助郎君,心中实在羞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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