谯王听到这话,更加怒不可遏,戟指沈哲子怒吼道。
“要住口自是简单,只是世人悠悠之口要如何杜之?”
“此事真伪,自去验证!若实为你妄言诈,此生与你不休!”
谯王顿足厉吼声,旋即便转身疾行离去,离去时竟连车驾都不上,拉过道旁匹马翻身而上,接着便挥鞭打马而去。
眼见此幕,众人皆是不明所以,继而将充满疑惑视线转望向沈哲子。
代名爵!”
“如此少廉寡耻之辈,也配为宗中座上宾客?纵得庾氏为你张目,你自家不知自家底色?郎朗朝日于上,尚不能驱你心内阴晦之尘,还敢四处招摇,邀买名望?真是羞于与你这种小人之辈共戴天!”
沈哲子听到这里,恍惚间竟觉得这谯王应是自己抛洒之种,但想到自己眼下种子都未熟成,心内便有几分失落。被这谯王通抢白,沈哲子并不怎气恼,只是觉得如此有战斗力人,如果不能为之寻找个值得战斗生目标,则不免有些遗憾。
于是他也并不着急反驳,只是让随从去门厅处取来纸笔,而后便站在原地挥笔疾书。字虽然丑点,但仔细辨认话,内容还是能看明白。待将墨迹吹干,他才将那纸折成束转而交由仆从递给谯王,继而叹息着望向对方,副神情悲悯之状。
那谯王并不知沈哲子在弄什玄虚,原本不打算接这份便笺,准备整理下思路继续嘲讽对方,可是沈家仆从直接将信纸抖开。待视线无意间扫过信上点内容后,谯王脸色却是大变,劈手将信纸抢过去,行至边低头细览,再抬起头来时,眼中已经隐现血丝。
庾条已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,将沈哲子拉至无人处,才低声问道:“哲子郎君,先前你书何事示于谯王,令其如此大异常态?”
沈哲子亦无隐瞒庾条必要,当即便示意庾条附耳过来,低语道:“愍王丧于王廙之手。”
听到这话,
他大踏步行过来,庾条见状,连忙立在沈哲子面前凝声道:“谯王……”
“你退开!”
谯王口中发出近乎咆哮吼声,视线却仍死死盯住沈哲子:“竖子敢如此戏耍于!”
沈哲子冷笑声,身体往后侧,指着谯王冷笑道:“谯王最好慎言,若于人前过分猖獗,殷鉴未远。何尝愿与你这等人共戴天,却也不至于因旁人俯仰皆愧之耻而自余生。此事是真是假,尊府应有长辈可供垂询。你不信,何必再问?若身蒙此恨此耻,是绝不敢再显迹人前,谯王意趣异于旁人,也只能道声佩服!”
“住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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