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桐又给自己削。
孟昀看
眼背后紧锁
门板，说：“陈樾跟柏树不知道跑去哪里
，早上就不见人。”
“要
上山，要下村。他忙死，上上月架十架风机，听说下批又要来。再说扶贫组搞年，项目到后程阶
白天太累，次日闹钟也没把孟昀叫醒。她醒来时脑子不清醒，依稀觉得昨夜做很多奇奇怪怪梦，却记不清晰。
上午八点半，她匆忙梳洗赶去学校。
起初，她摸索出来“学生教老师”教学方法很有成效，她教节拍与和音很快在校园传开。有次课间碰上刀校长，校长还夸她：“听学生们说，孟老师课上得很好呀。”
可这教学方法持续不到周就出现瓶颈——学生们没有更多更好歌来教孟昀。这种方法只能让学生们参与到课堂里，弊端却是本末倒置。问题根源在于她是老师，可她没办法给学生更多。
又到周末，孟昀想整天，没有结果。
上阁楼，没开灯。
她盘腿坐在藤椅上，点根烟，在黑暗中深吸口，千回万转，再呼出来。
莫名其妙，她想起坐在峡谷里，陈樾俯视着她，说：“
就说，你走不回来。”
想起她在摩托车后座，头扎进他后背上。
天井里传来哗哗水声，孟昀悄声溜到窗边。陈樾蹲在台阶上洗碗，小狸猫蹲在他身旁，慢慢地摇摇尾巴，喵呜喵呜地跟他交流。
陈樾整个周末都不在，李桐又跑来串门。孟昀跟她在天井里打个照面。
李桐从山民那儿买兜鹰嘴桃，拿来给柏树吃，但柏树不在。她也不失望，既来之则安之地拿把小刀坐在石阶上，从网兜里摸出颗，拧开水龙头冲冲，转着圈儿削皮，削干净咬大口，觉得美味，还满意地点点头。
她见孟昀，招呼：“过来吃桃子。”
孟昀过去坐下，李桐递给她颗。
“谢谢。”
他在光线和黑暗交界处，小手臂上有道流畅线条阴影。
但她很快又想到乡村道路上那辆恶心轿车，继而想起自己戒烟，立即摁灭烟头，爬上床。
她翻来覆去，心里堵得慌。她头发还没干透，只好再玩会儿手机。白天雅玲发微信问她有没有写新歌，说是公司去年新成立女团要出专辑。孟昀没搭理她。
手机没什好玩，她百无聊赖登录视频平台，没什人留言，只有“阳光照在核桃树上”在昨天又给她投硬币，还留言个“加油”表情。
她随便翻翻，切换app去刷小视频，刷着刷着就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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