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龙小山才不会成为钢琴家。”后排
刘思城叫道。
孟昀立刻说：“谁都有可能成为任何人。”
龙小山仍是低着头，看不见表情。
孟昀担心他敏感，岔
白叶开心地递过去，孟昀弹奏：“523647425641”
曲调竟有些好听，西谷说：“像在晒太阳！”
学生们都活跃起来，纷纷递交自己创作“音乐”。孟昀瞥见
最后排龙小山，说：“龙小山，你曲子呢？”
龙小山和往常
样不跟她说话。孟昀过去拿他桌上纸，龙小山摁住不给。孟昀看着他，男孩也盯着她看，眼神静默但没有丝毫不敬。
孟昀用力拉下纸，龙小山松手。
学生们不知缘由，但乖乖照做，很快就都写完。
孟昀走到钢琴边，把黑板上那14个音弹遍，她手指在琴键上滑过，串音符流出。学生们不自觉跟着唱起来。
孟昀说：“刚才你们每个人都作首曲子，谁想听听自己作曲子？”
董鹏立刻举手：“老师
！”
“来，从董鹏开始。”孟昀坐到琴凳上；董鹏上交纸片，她开始弹奏：“24645646776……”
给不更多呢东西。但有哩老师能带来新东西呢，这样呢老师太少啰。”
孟昀不语，抬头望向天井之上湛蓝天空。
那晚，她坐在藤椅里抱着吉他谱曲时，看着纸张上曲谱，忽然之间来灵感。
……
上课铃响，初（3）班学生们坐进音乐教室。孟昀拿摞纸片，每人发张。
孟昀过去弹：“13131，17.17.6.，14141，27.26.5.”
调子虽有些沉闷，但竟很有韵律。
有人叫：“像魔鬼在屋子里跑。”
哄堂大笑。龙小山低着头没讲话。
孟昀说：“觉得听着像音乐家风格。”
教室里人儿认真听着，董鹏笑得捂起嘴巴。
孟昀问：“大家觉得，董鹏这首歌听上去像什
？”
白叶说：“像奶奶在禾场上晒苞谷。”
众人大笑。
孟昀也笑：“白叶，把你曲子拿上来。”
学生们正好奇，孟昀在黑板上写数字：“1，2，3——”
调皮学生跟着念：“6，7，8，9——”
但孟昀写到7就停，开始写第二行，同样是“1，2，3——”写到7。
不同是，这次每个数字下都有个小点。
学生们面面相觑。孟昀放下粉笔，说：“这里有14个数字，是之前教过你们，哆来咪发嗦来嘻哆。大家打乱顺序，随便排列、重复。把纸片写满就停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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