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停住，等她开口。
她说：“能
“你恨
？”
孟昀摇头：“从来就不恨。相反，看你这样，很难过。但是，真
不爱你
。你来路上看到很多山吧，已经路过你。”
林奕扬盯着她看会儿，抿紧唇，又低下头去拂吉他弦。
短促几声。
额发遮住他眼，看不出情绪，过会儿，还是那个问题：“那你又喜欢他什
？”
在录音室，他那样轻挑冒犯地跟她讲话，可原来他们已经不熟？他还不肯相信，问：“那微博小号——”
“忘管。你介意，会注销。”
这下他彻底哑口，面色差点儿绷不住。他是个性格很冷人，轻易不示情绪，但孟昀捕捉到，又有些难受，别过脸去，说：“你来干什林奕扬？”
夜里很静，他声音很低：“错，好不好？”
孟昀下颌微微绷紧，望着石榴树下蓝雪花。
孟昀没答话，云朵忽然从她腿上站起，跳下去。她怀里
下空。
“他懂你歌，能欣赏你吗？生活能跟你同步？希望他是真喜欢你，不是图你什。也不希望你是因为，就随便找个人在起。你爱个人就爱得太认真，怕你最后又吃亏。”他突然开始扮演起好友角色，看似关心，实则戳心。
孟昀觉得他话说得阴险，可还是中招，莫名烦闷地皱眉，说：“时候不早。”
林奕扬瞥见她表情，人倒放松点，抱着吉他起身，走到墙边。
孟昀说：“林奕扬。”
她想起和陈樾野餐那天，她身边束野花，无意间露出角笑容，以及陈樾点肩膀。
好半天，她很清醒地说：“你看视频，猜到恋爱吧，所以在录音室里那样反常地刺激，所以特地追过来。要是直在空窗，你会觉得自己很安全吧？要是没有新恋情，你还会等多久？等到你说站稳脚跟？可现在好像也没到你心里目标诶，就过来认错。能怎挽回呢？”
她说：“爱你时候，很愚蠢；不爱你，就很精明。”
“昀昀，”林奕扬垂头捂着额，艰难地说，“到合适时候，定会堂堂正正地公开。你给时间，两年，定努力，行不行？”
孟昀听不得他这示弱语气，不舒服地看向别处，张口：“知道。你不容易。”她有些惘然，“所以从来没怪过你。但什性格你不清楚吗？这人天生就这样，受不得点儿委屈。你当时不澄清，或许被你哄哄，就继续地下恋。但澄清，跟你也两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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