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往前面仪表盘看
下，并不太看得懂。仪表盘上
时间显示到鲸市大概还需要个小时，她犹豫下，不太自在地说：“
去下洗手间。”
于途调转下方向，“好。”
于途把车停在公共洗手间旁边个角落。
乔晶晶戴上口罩下车。等从洗手间出来，却见于途背对着站在公共区域洗手地方，好像在等她。
她脚步缓下，于途适时地回头，淡淡地解释：“太晚，不太放心。”
“好。”
乔晶晶头靠在后座玻璃上，其实毫无睡意，甚至没有假装睡觉。所谓“睡会”不过是保持沉默礼貌托词，彼此心知肚明。
汽车驶离五光十色都市，行驶在单调高速公路上。高速上没有路灯，车里片昏暗，只有在和对面车交汇而过时，才照进来片刻光亮。
而每次这片刻光亮亮起来时候，乔晶晶都会从迷思中惊醒下。
她低头打开他驾驶证。
可以放心。”
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钱包，打开取出本证件递给乔晶晶。“驾照。”
于途坐在驾驶座上，汽车缓缓地开出地下车库。
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，乔晶晶坐在后座，手里拿着于途驾驶证—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
就鬼迷心窍地把他驾驶证接过来，现在拿也不是，还，似乎也很奇怪。
她把目光投向车窗外五光十色街景，车里安静得过分，过会，于途开口说：“晶晶，帮开下导航。”
乔晶晶“嗯”声，两人起往车那边走。
时值隆冬深夜，又是年初，服务区里没什人，四周空旷而安静，好像都能听见旁边人呼吸声音。
于途走在身边，她羽绒服偶尔会摩擦
上面照片英挺而清峻。
他说他急……
她“啪”地合上证件。
不知过多久，汽车离开高速，开进高速服务区弯道，乔晶晶微微动，于途立刻察觉，简短地解释：“加油。”
师傅居然没加满油？
乔晶晶看着外面没动，轻轻地说：“你连路都不认识，抢司机活做什？”
于途没再说话，沉默地开着车。乔晶晶心却被他搅得不再安宁，片刻后，她问，“你为什会在这里？不用回家过年吗？”
“早上从鲸市过来。如果昨天不是除夕，昨天就来。”于途声音也很轻，“晶晶，急。”
乔晶晶心弦颤，忍不住朝他看去。然而从她角度却只能看见他绷紧下颚，握着方向盘手似乎格外用力。
好会儿，乔晶晶说：“睡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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